,往里面投了不少银子,盈利却全部孝敬的徐弘达,如今就连绣坊的幕后持有者都改成了徐弘达的儿子,知府大人没能抓到切实的把柄,恐怕只能罚些银子了事。”
周明冷笑:“若是让他们逃出升天,如何能报夫人丧子之仇,又如何宽慰我那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的孩儿。”
对于郑郝等人渣竟然能逃脱法网,白鸳心里也极是不忿,只是岳阳不允许她私自杀人,她只能把气憋在心里。如今听周明的意思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白鸳立时来了精神,轻声问:“东家有什么打算?”
周明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着急。
“从山庄过来时可有带酒?”
白鸳道:“夫人是让装了几坛,原本是要开业宴饮时用,后来出了事,就被姬宇埋在了院子的枣树下面了。”
“你把它刨出来拿过来,嘱咐车夫套马,让青衣陪我去趟辉远镖局。”
白鸳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周明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上下翻转一番后,提笔写了几张拜帖,然后收好那封书信走出书房。
姬宇听门房说东家从京城过来了,便从分号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正巧看到从书房里出来的周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躬身施礼道:“姬宇见过东家。”
周明本来是想叫青衣的,既然遇到了姬宇便说:“姬管事不必多礼。我这有几张拜帖,请你分别送到郑会长、卓东家、姚东家和罗东家府上,就说我今晚请他们到悦来食府赴宴。”
姬宇上前接过来,也没问周明干啥找那些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喝酒,麻溜的跑出去送拜帖去了。
白鸳将六坛酒都刨了出来,擦干净后一一摆在书房的桌案上。周明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吩咐白鸳去酒肆另外买了一只酒坛。之后,他把其中药味浓重的一坛倒出大半,然后又把融了桃花的红雨倒进去小半,封口晃匀,吩咐白鸳把剩下的酒收好,自己则拎着新兑的一坛去了辉远镖局。
几天前,青州黑熊岭被人一举荡平,全寨上下一百多人无一生还,一把大火更是将所有的痕迹烧了个干净。秦仲修是跟着赵汉坤去现场看了的,手脚干净的让人心惊。
对于赵汉坤来说,这股盘踞在青州的土匪死绝了就死绝了,于他来说好处多于坏处,自不会于此时多费心思去调查。
对于秦仲修来说,看到现场,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被林桃花称为朋友的岳阳。他相信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一股土匪的组织必定不小,可偏偏这个组织让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当时,赵汉坤问秦仲修有何看法,秦仲修不自觉的隐瞒了岳阳这个人物的存在,并未对赵汉坤说出自己的想法。
随后,赵汉坤通过顾疯子扯出了黄皓麟,天健镖局被官府查封,黄皓麟入狱,其妻儿却不知去向。
又两日,赵汉坤以徐弘达勾结匪众鱼肉百姓为名,查抄了徐家,判徐弘达及其子徐孟德斩刑,其家眷罚做官奴,只等今上批准后即可执行。
秦仲修是这两日才撤出林桃花府邸回到辉远镖局的。
今日针灸过后,秦仲修正在休息,门房前来禀报,说五味斋东家周明前来拜访。他很是奇怪,根据来自京城的情报,本次春闱周明得了头名,只等天子亲策于庭便可封妻荫子,走马上任,为何此时会出现在青州?
秦仲修皱眉,缺席殿试这事可大可小,周明此次冒着风险只因为爱妻遇险吗?这未免太不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