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认输的时候。”郑郝哈哈大笑,然后叫了人来把卓四郎扶下去休息。
周文也哈哈大笑,很是调笑了一番卓四郎。
“大哥,你还好吧?”林桃花侧头问他。
“没事。”周文淡然一笑,这点酒根本奈何不了他。
在天朝时,人言北方人善酒,没想到这锦国也有这特点。林桃花原以为琼涯县五味斋开业时的斗酒场景已经够可以了,如今见了摆开架势的青州商人,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卓四郎倒下了,后面竟然还有无数个卓四郎等着。
一波一波的人过来敬酒,林桃花不能一律不喝,那样也太不上道了,但她也不能和这个喝不与那个喝,平白惹是非。
看着面前正在和周文推杯换盏的神韵茶行少东家秦毓函,再看看后面一群时刻关注着他们这桌的人,林桃花想了个主意,在秦毓函败退时赶紧在桌面地下拽了拽周文的衣角。
周文一边笑着和身旁的人对饮了一杯,一边不动声色的看了林桃花一眼。
林桃花眼睛在卓四郎已经空掉的位置上扫了一眼,然后微微眨了下眼睛。
周文会意,微微颔首。恰好此时庆丰楼那姚善友又来敬酒,周文笑道:“啊,姚东家,我家弟妹量浅驳了东家的面子,兄弟替他赔个不是,陪东家好好喝两杯。来来来,换大杯,斟满了。”
姚善友一看,赶紧摆手,“周兄弟说哪里话,夫人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是姚某言语有失了,实不敢担周兄一声歉。”
“诶,我家初来青州还要在座的各位提携,怎能不与老哥喝上几杯?来来,走一个。”
姚善友被周文半强迫着连喝了两大碗,最后实在喝不下去连连推辞,周文这才放过他,然后踉跄一下,落座时差点没坐空。
“大哥。”林桃花赶紧扶他一把,关切的问:“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就别喝了,我让侍女带你下去休息。”
周文挥手:“没事,我还能喝。”说着又踉跄一下。
林桃花失笑,转头对郑郝说:“会长,我大哥酒多了,我带他下去休息下。”
郑郝呵呵笑道:“是该醉了。这席上数他喝的最多,真是海量啊。快快扶他下去休息吧。”
林桃花心下大喜,站起身来就想扶着周文退席,这时有人不干了,隔着老远嚷嚷起来。
“哎哎,今日会长给夫人接风洗尘,夫人是主角儿,这怎么能离场呢?周兄弟不过醉酒,让旁边的侍女扶下去就好。”
“就是,就是。那边站着的,还不赶紧扶周公子下去休息。”
林桃花一看这情形,她八成是逃不掉了,赶紧低声对周文说:“大哥先下去休息,我再想别的办法。”
周文一边装醉一边低语道:“我看这帮人今天有点热情过头,你若实在躲不过,喝两杯装醉就是。”
“嗯,我知道了。”
两人沟通完,周文就被两个侍女扶下去了,林桃花回到席上。
此时没了周文挡酒,席上的男人热情更加高涨了,纷纷来到林桃花身旁敬酒。林桃花躲不过去便与几人连喝了几杯,然后突然摇晃着身子举起了一只手臂。
“各位,请听奴家说一句。”
本来蠢蠢欲动的人看她醉意朦胧,举着手有话要说,都十分有默契的会心一笑,只道她撑不住了要讨饶,一个个都寻思着该怎么接话。
场上气氛有些诡异,林桃花看着这帮人的表情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其实她对这种以不同方式劝酒表达喜悦的形式真无感,不过好像这里的人都喜欢这样,青州的人民似乎表现的尤为突出,大有不把她灌醉誓不罢休的劲头。
林桃花今天实在是喝的不少,她也不想毫无形象的醉倒在一堆男人面前,只能想办法自救。就见她妙目在场中扫了一圈,然后语带娇嗔的对郑郝说:“郑大哥,席上这么多人,怎的都跑来敬我?莫非是你安排的?”
郑郝闻言呵呵笑道:“夫人这是说什么话,实在是夫人名声在外,又生的天香国色,别说他们,若不是我要端着会长的身份,也要多敬夫人两杯,以示敬仰之意的。”
林桃花心里撇嘴,便借着自己是女人,就算娇嗔耍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一点做起文章。
她说:“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这有违圣人教诲,非,非真男儿所为。”
“哈哈哈。”
她醉意阑珊,纤长的手指指着在座的所有人,娇憨的抱怨着,惹得一群男人哈哈哈大笑。
“那夫人想怎么办?今天就这么散了?”姚善友趁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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