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要吃炸蝗虫!”林桃花强迫自己忘掉活的,想着美食,一抹嘴角,掀了被子,穿鞋跑去找周王氏,一边走一边喊:“娘,有渔网吗?帐子也行啊!”
周明听林桃花说要吃蝗虫,明显一愣,明明很怕这东西,怎么还敢吃?再说,蝗虫这东西能吃吗?
古时候蝗灾时有发生,因为规模大繁殖快,良田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赤地,是古代农业生产中很是头疼的灾害。林桃花对灭蝗的农药是从哪些东西里提炼出来的并不清楚,不过倒是了解过捕捉蝗虫的方法。
她将家里的帐子都拆下来制成了几个大的捕蝗袋,让周明和周文扯着捕蝗袋的两角从田里快速的跑过,奔跑中惊起的蝗虫展翅飞跃,被随风鼓起的捕蝗袋装了个正着,来回几趟就将捕蝗袋底层铺满了。
“文哥儿,你们这是弄的啥?”原本在田里拼命抢收粮食的邻居们看到这奇景都跑来问。
“我家弟妹做的捕蝗袋,我瞅着挺好使的。根伯您瞧,这才多会儿就抓了这么多蝗虫了。”周文将口袋张开来让邻居们参观。
“我看大伙也每家抽出两人捕蝗吧,剩下的人抢收,这东西抓的多我们才能抢出来更多的粮。”周文如是说道。
“桃花,你可真是村里的菩萨,每次遭灾都能帮咱们想办法,等这次蝗虫过去了,根伯上山给你抓兔子。”身材壮硕的中年汉子周老根对着林桃花笑的和善。
“正是,正是。”其他汉子笑着附和,纷纷表示答谢林桃花。
周明温和的笑了笑,接过话头说道:“晚辈谢过根伯,不过大娘和嫂子今儿个来我家,看着肝火旺了些,根伯还是紧着她们用吧。”
一听这话,周老根黑红的老脸一板,瞪着眼说:“那俩懒婆娘吃了睡睡了玩能有啥毛病?倒是桃花身子骨弱一年到头的生病,我们都是邻居,明哥儿跟我们客气什么?”
周明作揖不止直说不敢劳烦。
林桃花站在周明身旁看着他诚惶诚恐的作揖不止,暗道,这里人也是奇怪,男的看着都挺喜欢桃花的,待她不错,这女的怎么就走了极端,对桃花这般恶毒了?难道因为她的美貌?林桃花黑线,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让她来说,这男人的喜欢也是极难消受的。
往常村里发生灾祸,桃花总是第一个到场,帮着出了不少主意,也救过不少人,村里的汉子们感念桃花的恩情时常送些山货猎物或者其他稀罕的东西给她,周明即便推脱也没像今天这般一副没得商量坚决不受的模样。周老根就算脑子一根筋也觉察出这事不对,想起家里的婆娘和儿媳经常在家里数落林桃花,被自己骂过几回也改不了,难道是闹到明哥儿家去了?周老根心下有了计较,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的说了起来。
“咋的,是不是我那婆娘做了啥?欠揍的娘们儿,见天儿的不干活就算了,还净干缺德事,看我回去打不死她。”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立刻转过弯来,纷纷附和。
“明哥儿,给你你就收着,咱们念桃花的好指着她身体康健,叔伯大哥的好意可不能不收。”
“就是,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的跟一帮婆娘计较上了?好好收着。”
“把你媳妇儿照看好,下次再病了,你爹娘饶你,俺们也不饶你。”
一群汉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教育周明,周明这才勉强的谢过了。
待一群人都去张罗捕蝗虫的事情,周文拍了拍周明的肩膀,兄弟俩呵呵的笑着。
林桃花莞尔,凑到周明身旁小声说:“你可真坏。”
周明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说:“都是些女人我不好动手,就这么算了我心里不舒坦,总要找个方法给你出出气吧。”
林桃花窝心,突然很想靠到他怀里去,忍了又忍才没做出什么被视为轻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