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吴内侍离开了,才乱乱地说起话来:“竟要等到五年后才能出宫,我五年后都快要二十了......”
那个粉衣女子冷笑道:“你想得倒好,五年就能出去了?做梦吧你!”
说完,便已经转身进入了睡房。
众人皆是一静,等那女子走远了,终于又人不服气道:“不过是个区区的礼部主事的女儿,瞧把她轻狂的!”
“再轻狂又如何,最多也不过是跟我们一样罢了......”
“好了,不说了,快去睡吧,这一天也真够累的。”
“是啊,快走吧。”
不一会儿,那储秀宫的院子里只剩下那女子一人。
落然静静地站了许久,终于迈腿向睡房走去。
只是,当她走到睡房门口时,却看到了那一张长铺上已经睡满了人,没有一点空隙。
她又走到另一个睡房,那张长铺一角倒是有个空位,只是,她左右看了,却并没有被褥,在这初春时节,一晚上不盖被子可是不得了的。
她皱了皱眉,眼中的迷茫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愠怒。
是,自己做的事不对,但是自己对不起的,可不是这群人!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渐渐深沉,视线向睡榻上的人扫去......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盖着两层被褥的人,那个人正是那个第一个将镯子送给吴内侍的粉衣女子。
此时,看着那女子盖着自己的被子,睡得香甜,落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猛地走上前去,抓住自己的那一层被褥,使劲一抽!
“哎呦!”那女子被抽走了被子,翻了个身,爬坐起来,惊魂未定地叫喊道。
这喊声无疑也将其他人吵醒了,众人揉着惺忪的眼睛,却看到眼前这个手里抱着被褥,气势汹汹的女子。
这会儿,粉衣女子终于醒了过来,她竖着眉,厉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落然声音有些冷:“你抢了我的被子,你却问我怎么回事?”
那粉衣女子闻言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那被子上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落然怒极反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如今这被褥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反正也没写名字!”
“你......”
落然已经不理会那女子的愤怒,自顾自去那张空铺的位置躺了下来。
粉衣女子没想到刚才最低沉的那个女子此刻竟然如此跋扈,也不想刚来宫中便闹出是非,心中暗暗道:先不与你计较,来日方长,你且等着。
周围看热闹的女孩既看不惯粉衣女子的盛气凌人,也瞧不起落然的野蛮左派,因此两个人说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人上前劝解的。
等众人再次躺下,整个睡房安静下来后,在一片静谧中,落然的眼睛慢慢睁开:不管怎那么说,要先活下去!不管等五年,等十年,一定要找到她,去问一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