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要自己买院子住,不住在柯府了?
洛敏闻言看向水木,正容道:“上次,我跟你说过,跟着我日子可能会很苦。是因为我早晚有一日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锦绣牢笼。”
“离开老爷夫人?”
“我不离开难道就能不进宫,在这里长长久久地待着?”
水木沉默了,过了半晌才有些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小姐你,我们靠什么吃喝?日子怎么过下去。”
“靠我们自己啊!”洛敏笑着看向水木,你今日帮我去城北不久把银子带回来了吗?”
水木低头,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可是,我们可不能靠着小姐卖画养活吧?”
“所以,我才要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学画?”洛敏在水木面前站定了,微笑着说道。
“跟你一起,画......”水木喃喃着重复道。
“你若愿意,明日早晨,便和水吟一起来陪我作画吧。”洛敏说完这句,便笑着坐下,兀自打开钱袋数银子,不再理会那水木了。
等水木离开后,袁妈妈才向前道:“小姐,这个水木可靠吗?”洛敏淡淡笑道:“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她,好像看着另外一个自己那么熟悉......袁妈妈不用担心,这个丫头,我瞧着是个好的。”
袁妈妈点点头:“小姐说好就好。可是,我们就这样离开柯府,难道先夫人留给您的嫁妆就不要了吗?”
洛敏想了想,道:“该割舍的时候,就要割舍。如今,我若被送入宫中,就是被送入了牢笼。不论多少嫁妆,也是没用的。不如按兵不动,将计就计。钱没了,可以挣,而机会,可能就这么一个。”
昨日上朝,被安帝亲封的右将军秦月鸣以京兆尹参军的身份向皇上回禀了件金陵城奇事。
虽然好像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当秦月鸣说到每个涉事的女孩都是礼部官员家的女眷时,安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当时,安远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正对着自己儿子拼命使眼色时,那秦月鸣却并不理会,继续说着:“臣身为京兆尹薛大人的部下,自然有着京城防护巡查问案的责任。可是,不知为何,有人却在这紧要的时候,想要把臣调出金陵城,送去南边的海洲任职。今日,臣便是向皇上请辞来的,也求皇上能够护佑薛大人,可能臣走后不久,薛大人便也危险了......”
说到这里,秦月鸣行了大礼,拜在殿中......周围一片哗然!
听到这里,安帝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你们,你们瞒得朕好苦!”
众位官员闻言皆惊,无不噤声,不敢再言。
而那秦月鸣却跪地不起,仿佛在等待着......
而此刻的安帝心中却也有一股愤懑,心道:你这秦月鸣,有事为何不私底下报给我,你如此一说倒轻松了,让我怎么办!
越想心里就越有气,干脆就兀自沉默,等着看他怎么办。
而此时,却有一人从众位臣子中走出,向安帝朗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