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留洛敏一个在房中坐了一会,她突然起身来到书案便,提起笔来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而年底这几日,安远侯府却也不太平。
由兵部下发的调令已经到了好几日了,而秦月鸣却迟迟不肯领命,只推说自己已是京兆尹的参军,不能身兼二职。
当安远侯秦风眠得知秦月鸣得了南边的海洲总兵一职时也是先惊了一下,直到后来楚将军亲自找他叙旧。
还记得那几日在白鹤楼中,楚将军是这么说的:“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在金陵城横行惯了,这个名声不好听。之后总是影响他的前途......不如就派他去军中历练历练,也能挣些功赏回来。等他三两年后回来,功绩在身,旁人再如何不喜,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秦风眠闻言好一阵感慨,只道:“感谢王爷的一番好意,只是,这海州总兵一职也太过重要,只怕犬子......”
“自家孩子,总要经些事,才能有历练。你别多想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南疆有我的旧部,老弟你就安心吧。”
当时的秦风眠满心感激,对着楚王爷好一番感谢,可那日他刚一回到府上,脸便阴沉了下来。
“你们世子爷去哪了?”
一个小厮看着老爷如此深情,只道此刻回话不能马虎耽搁,忙上前回道:“回禀老爷,世子爷这几日早出晚归,这时候还没有回来呢!”
秦风眠冷笑一声,咬着牙道:“他干的好差事,竟累及于我!等他回来,便让他立刻来见我。”
一众家人看侯爷如此形容,知道是在气头上,便都战战兢兢地点头应是。
当秦月鸣回到安远侯府时,已是傍晚,被小厮领着到侯爷书房的路上,他便问清了缘由,心中也多少有些计较。
安远侯看到这个儿子时,心中滋味复杂:“你这几日都忙些什么?”
秦月鸣回道:“回父亲,我这几日日日跟着薛大人查案,案子有些棘手,所以就用了较多的时间。”
安远侯面无表情道:“查案子,查案子,没见你查出什么名堂,倒看你已经捅了不少马蜂窝了......”
秦月鸣皱眉:“父亲此话何意?”
秦风眠看了他一眼,又垂着眼脸道:“你这金兆尹的小参军别做了,楚将军为你谋了个海州总兵的官职。你这几日收拾收拾,便去吧......”
秦月鸣低着头,旁人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听得到他坚定的声音:“我不去,我的差事就是在这金兆尹衙门。”
“你!”秦风眠知道这个儿子从来就是倔强又不知深浅,却没想到去了北疆两年,竟一丁点变化也没有,太令自己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你以为,你想不去便不去吗?那楚将军如今为你谋了个总兵的位置,你不去,非要赖在金陵城拆人墙角。那岂不是不知好歹,惹祸上身?而我们安远侯府又要被你带累,你从小到大,累害我们的,还算少吗?”
秦月鸣仍是低着头,却突然笑了一下,道:“这次,我自己的事自己来担,不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