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绅们在酒楼里商量了半天之后,发现他们陷入了两难。
本来他们是想自己出粮来养兵的,可是他们的佃户就那么多,人手不够。可是要是自己再招募乡勇的话,要给多少报酬呢?
李岩那里可是一个人给十亩地的,虽然要交三成的收成,可是其他的税赋就不用交了。他们能给什么呢?地是说什么都不能给的,也只能给些钱粮而已,完全没有竞争力呀。要不是那些佃户都是几辈子都给他们干活儿,他们对这些佃户也还不错,和家奴也差不多了,那些佃户也说不定要去给李岩做工了。
可是五万石粮食,他们还是不想出。每家少说也要近两千石呢,价值两三万两的银子呢。等饥荒一过,这些银子可是又会升值上去,每次饥荒都是他们大发其财的好机会。要是这次出了五万石粮食,那这两年的收益算是一点儿都没剩下,都给李岩送去了。
刘老爷苦着脸问道:“咱们办?”前两天他的田庄被抢,损失倒是不算重,可要是这种状况不改变的话,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沈三老爷无奈的说道:“杨总督(杨文岳),和丁总理(丁启睿)的兵咱们肯定调不来。京营的话,也不敢让他们来了。现在也只能找高巡抚(高名衡)想想办法了。”
“陈永福吗?”叶老爷皱眉道:“他上次来也是要了不少钱粮,还没有剿过几次贼,等他一走又是一地鸡毛。也就是李岩的效果最好,可是他要的也太多了。”
有几个人一直不说话,因为他们的地大部分都在归德城的西边,正好被李岩的村寨给包围住了。至少他们觉着他们自家的大部分田产是安全的,而且还不用给李岩交一粒粮食。
沈三老爷无奈的说道:“好了,先散了吧。都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不要只想着你们自家的利益,要是李岩真的不管的话,你们的田产也未必会安全。”
那几个不说话的官绅低着头,当是没有听见。
沈三老爷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去通知侯家的。他家毕竟和左良玉有些交情,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说不得也只能试一试了。”
众人一听“左良玉”,都是皱起了眉头。左良玉这两年可是越来越跋扈了,连杨阁部的调令都不听,朝廷也不敢处罚,犯了错也就是让他戴罪立功而已。至于抢掠那就更不用说了,比流贼也不差多少。
李岩此时没有去管那些官绅背后的动作,他现在一直在哨探情报,有流贼的,也有官军的。因为这个段时间比较敏感,最大的两股流贼李自成和张献忠都在河南附近,官军也是在向这里集结。
随着各路官军的集结,他也必须要小心从事了。既不能被别人征调去参加剿贼,也不能让别的官军来这里剿贼。这个度可是不好掌控,说不定就会和其他的官军起了冲突。
所以他不但要有准确的情报,而且还要有强劲的实力重生之姣素。要是冲突不能避免的话,也能让官军不敢胡来。而他也要开始尽快开始剿灭流贼,不能让官军有借口插手归德府的事务。毕竟这次官军来的可不少,有杨文岳的部队,有丁启睿的部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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