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兵折将!这二十多是伤员,还有六十多具尸体!连个攻城梯都没有,你攻的什么城?!”
张参将沮丧的说道:“是卑职小看李岩那厮了。他故意开了瓮城的城门,让卑职觉得可以一鼓而下,所以才有如此大的伤亡,请将军恕罪。”
李岩在瓮城的箭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清晰的看到张参将惊恐的表情。而苏京则是在陈永福出了城之后就立即回衙门去了,他可不想在危险的城头上多待一会儿。
此时李牟也赶了过来,他幸灾乐祸的说道:“嘿嘿,会不会杀了这个张参将呢?”
李岩把望远镜递给李牟,笑着说道:“是参将呢,有尚方剑才能先斩后奏。陈永福有这个胆量吗?”
李牟用望远镜观察着,说道:“哎呀,没戏看了。把张参将押下去了,其他的那些军官也都过来磕头了。”
李岩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对孙四福吩咐道:“给城外李千总送信,让他集合村寨中的民壮,不论今晚陈永福的部队驻扎在那里,都要挖一道壕沟,把他们围起来!免得他们出来捣乱。”
夜晚,陈永福他们就在南大营和周围扎营。
可是在距离他们差不多一里的地方,无数的人打着火把,用锄头不停的挖掘。在他们的前面,则是拿着盾牌和弩箭做掩护的士兵。
陈永福得到报告之后,也没有打算理会李岩的小动作。他不但算和李岩打了,攻城他攻不下来,就算是劫掠城外,以今天的结果来看,他付出的伤亡也不算小。再说夜晚也不是作战的时候,他手下好些士兵在夜里都看不见东西,出去就是找死。
等第二天一早,陈永福出营查看的时候,他却是被震惊了。李岩居然在一夜之间,在他营地的周围挖了一道近十里的环形沟壕,把他的部队围在了里面,只留下了一个出口。沟壕宽有两丈,深也有两丈,而且向外的一侧都用挖出的土堆积了羊马墙,正好用来作掩护,还加大了他们跨越沟壕的难度。在羊马墙之后,则是有李岩的士兵在来回的巡逻。
陈永福看着延绵的沟壕不说话,他知道,李岩能动员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父帅,李岩也太无礼了!”陈德愤怒的说道。
陈永福呵斥道:“闭嘴!通知各部,今天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营地里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就回开封。尤其是你,不要意气用事!咱们这五千兵马,未必是李岩的对手。”
陈德看看那延绵环绕的沟壕,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第二天,李岩亲自带着部队,给陈永福送行。直到出了县境,李岩在停了下来。
他带出了几乎所有的机动部队,足足有两千人,连没有训练完成的新兵都算上了。他的部队以队为单位,缓缓的跟在陈永福部队一里左右。四门火炮则是跟在中军的位置,以求有突发情况时能够快速的部署上前。
“李守备,县境也出了,就不用再送了吧!”陈永福在马冷冷的说道。
李岩拱手,笑容满面的道:“卑职来给大帅送行,理当如此。请大帅一路走好。”
“哼!”陈永福冷哼一声,带着亲兵追赶前面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