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舒志,我真的再也没有想过要和他旧情复燃了。我对他只剩下对往昔的一些回忆和感慨。
瑞康是个自我克制,有分寸的男人,我是你的妻子,他根本不会乱来的。”她抬起眼来看他,希望他能够了解自己的情感,理解自己的心。
她想自己已经够坦白,够真诚的了,他应该可以放过他了吧,谁知,孟舒志突然一把拉住她说:“嗯,很好,你对他可真是赞美有嘉啊,心地善良,大度宽容,自我克制,有分寸,由此可见他在你的心中是多么伟大神圣的形象,还有你那笔记本,早就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关心了,你爱他,你爱他,你一直都爱他!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话就像是一记记的重拳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心上,她被他弄晕了。
她甩开他的手,不想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随便你说吧,我很累,我现在谁都不想爱,我谁都不爱!”她起身去开门,想去做饭,却被他一把抵在门板上。
“若君,我爱你,我真的好嫉妒……我嫉妒他的一切,他竟然可以美色当前,不为所动……他什么都比我强,他让我一点自信都没有,他让我无地自容。”
他丧气的用额头抵住她的,她并没有听出他话外的意思,她的心软了,摇了摇头,环住他的腰,偎入他的怀里:“我们别吵架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他哽咽着点点头,拥住她,和往常一样,一场风波平静了下来,可是,没过几天,同样的质问,同样的审问又再一次发生,他们之间围绕着瑞康和若君的过去,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争执开始让若君觉得疲惫不堪,甚至她连与念安通电话,也会被审讯一番。
再后来,她变的战战兢兢,只能将那些营养书籍和瑞康的饮食记录都藏到床底下舒志想不到的地方。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逃不开他的怀疑,舒志变的越来越喜怒无常,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阴沉下脸。
念安送了母亲一条手链,却被形容成是瑞康借念安的手送的定情信物,若君做了一次“香山晓翠”却被形容成是假物寄情,于是若君每次做饭前都要想想这是不是瑞康喜欢吃的。
不过,虽然她被他的疑心病和审问弄的疲倦不堪,但她依然爱着舒志,那么多年,她依然珍藏着那盒金泰蓝的胭脂,胭脂已经用完了,盒子被她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下拉,还有他给她买的红色羊毛衫,为了怕被虫蛀,她会在大太阳的时候,拿出来晒晒,还放了很多樟脑丸。
舒志一时间不太习惯英国工厂的运作模式,所以工作上不是很顺利,心情不太好,而他又坚持不让若君出去工作,期间思美又生了一场病,若君手中的积蓄,慢慢的耗尽,家中的经济开始拮据起来。
孟舒志不许若君向宋远洋求助,所以只有念安回来的时候,偷偷塞一点钱给若君,但是这些钱都是瑞康的,若君又觉得受之有愧。
“娘,这是爹爹给我的零花钱,您就收着,别告诉他,给妹妹买点好吃的,买点衣服。”
若君看着念安那张年轻熟悉的脸,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瑞康,只觉得心酸:“不用,娘有钱,你拿回去吧。”
“娘,你看看你们,现在还有谁点煤油灯啊。”
“呵呵,娘是苦出身,从来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对了,你爹爹怎么样?”
“上个星期做了一个检查,各项指标都不错,娘,都是您的菜谱的功效。”
若君安慰的点点头,从厨房拿了两瓶“玫瑰酱菜”说:“有时候饭菜太过清淡了,嘴巴会没有味道,就给他吃一点这个,可以开胃的,但是不要吃太多。”
又爬到床底下,拿出几张纸,轻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将纸交给念安说:“把这个交给姚妈,下个星期照这个食谱给你爹爹做饭吃。”
“好!”念安将食谱收了起来,蹙着眉头说:“娘,您那么关心爹爹,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若君尴尬的一笑,眼神闪烁的,将耳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说道:“你爹爹看到娘只会生气,还是不要看了,让他好好保重吧。”
“怎么会?他看到您只会高兴,不会生气的。”念安说。
若君看看窗外,轻叹一声:“你不懂。娘伤了你爹爹的心,是娘不好。再说,你爸爸也会不高兴的。”
念安无奈的点点头,离开了。
照样,晚上舒志回来,知道念安来过,又把若君审问了一遍,在一番争执下,舒志又用美色和性让若君向自己妥协。
他们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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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深秋,瑞康在“梅苑”为念安庆祝生日,念安的生日很热闹,因为嘉琪和梁志宏带着定邦和永年,永馨也来了英国,加上宋远洋一家,“梅苑”顿时人声鼎沸,充满了欢乐。
唯一的遗憾是梅若君并没有参加,因为那一天也是舒志的生日,她在家里为舒志庆生。若君倒开始怀念起,当年在梅家小院时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若君都可以同时为念安和舒志一起庆生,煮长寿面吃。
可现在她只能在丈夫和儿子之间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