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就是白桥,桥上站着一明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身子挺拔。
傅清屏走了上去:“大哥!”
那人回过身来,正是傅清明。
傅清明伸手,傅清屏会意的伸手过去。
“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莫非是有什么急事。”傅清屏皱着眉头说道。
这也不怨傅清屏着急,要知道,哪怕是她陷在谢家一年,傅清明都没有踏进野望半步。
野望,是他们望而生畏的地方,是他们人生中的噩梦。
“皇上有命,不得不来。”傅清明苦涩道。
“跟谢家有关?你知道了些别的东西?”傅清屏惊喜!一直以来,关于谢家的消息,他们都只能摸到一点边边角角。
“是你,他们要将你纳入家谱,像天华一样。”傅清明闭了闭眼,狼狈的说道。如果不是皇帝告诉他,他又将失去一位家人。幸好,幸好他赶过来了。
傅清屏
“大哥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对吧?大哥你别告诉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写进傅家的家谱!”傅清屏觉得自己几乎要尖叫起来。这简直太荒唐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我已经写信向大伯求证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我自己一时半会都没有缕清楚思路,”傅清明抬头往四周看看:“你出来太久也不好,等过了今日,我找个时间再跟你详细说,我送你回去。”
傅清屏还在魂游天外,傅清明知道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只是陪着她慢慢走回去。
待看见了汀兰水榭的影子,傅清明点点头就离开了。
幸亏之前坐在靠在外围的位置,此刻汀兰水榭正有一位姑娘在谈琴,傅清屏不动神色地找了位置坐下,也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倒是谢天薇一脸着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迷路了?”
傅清屏苦笑一声应下。敛了敛神色,专心欣赏水榭中央的表演。
谢天薇确认她没有出什么大事,这才絮絮叨叨地同她讲话:“现在上面的这位是王二小姐,你回来的也巧,下一个就是三姐了。”
听到是谢天娇,傅清屏难得的多了几分好奇。这一两年傅清屏同谢天娇斗智斗勇,颇有几分把纸片人丰满化的感觉。
“她要表演什么才艺?”
“藏得严实着呢,估计现在除了她身边的人还有江夫人,没有几个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到她了。”谢天薇说道。
傅清屏把目光转过去,同谢天娇傲然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天!”就连一向不对盘的谢天薇也发出了赞叹。
却见谢天娇换了一身火红色的骑装,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一张英气的脸。额前华胜恰好也是火红色,更显得颜色逼人。
身后侍女捧着一把银色长弓,一壶箭。
怪不得如此多惊叹。就连傅清屏都不得不夸一句好颜色。
谢天娇本就是长相明艳,如今一身装扮更是将这份艳丽上升到十二分。
“这是要做什么?”“她想做什么?”种种声音不绝于耳。
“这射箭与玉有什么关系?”谢天薇问道。
傅清屏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一点:“她的箭术怎么样?”谢天薇憋红了脸,不情不愿的说道:“很好就比大哥差了一点点。”
傅清屏是真的惊讶了!虽然大渝国力富强,但是仍然内忧不止,外患不绝。无论天家还是平民,男儿家有一身武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不少大家族也愿意让女儿家学上几招,就算不能制敌,也能防身不是。
没想到谢天娇竟然学的这样好。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是没有这首饰,谢天娇也该是能拔得头筹。那莫不是拔得头筹的那人更厉害?
那人不正是杜若!
“天薇,我记得前几日碰到的楚公子不是说将一位杜姑娘托付给你,是哪一位?”傅清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她没有来啊?”
“没有来”莫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可是也不应该啊,怎么会有人因为没了一件首饰,而错过一场盛事。况且,据她所知,施媚娘还没有当时还没有找上杜若,可是楚瑾风也说过杜若会参加,这中间又什么岔子?
“恩,她特地送了信给我的,说是身体抱恙,不能参加了,”谢天薇心思不在这里,也没有细说:“表姐!”
傅清屏望去,果然就如她想的那般。
汀兰水榭邻水而著,随着谢天娇的动作,众人才看见,水面上漾着几条小船,有孔明灯冉冉升起。一片红彤彤的火光中,隐约可见悬挂在孔明灯内部的玉饰,不过正常人佩戴在腰间的玉佩大小。
“表姐,她该不会?”谢天薇简直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