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威泓见着从开封府府邸中走出来的府尹,脸色由阴转晴,“我家小女不懂事,惊扰了府尹大人,还请府尹大人不要怪罪。”
府尹笑笑,“惊扰倒谈不上,不知道叶小姐是因为什么而敲响鸣冤鼓的呢?”
叶威泓笑容一僵,朝着叶风华使眼色,却见叶风华拿着画卷和供状就上前,一颗心揪紧。
“府尹大人,我要告状!”叶风华双手将证物呈上,铿锵有力道,“叶潇潇顶我之名,带人肆意打砸商铺,已经触犯我朝律令,还请府尹大人带人前往寺庙抓捕犯人归案。”
“叶风华!”
叶威泓拽住叶风华的手臂就将她给拉回来,却被叶风华抬手甩掉。
“爹,今日你能纵容姑息她,我这个做长姐的也绝不能纵容她去败坏将军府的名声!”
说罢,叶风华再次将供状地上,斩钉截铁道,“小女叶风华还请府尹大人做主,还小女一个清白!”
叶威泓望着倔强到不近人情的叶风华,捶胸顿足,“这就是你说的,凭你自己的能力找回脸面?就是将你亲妹妹给送进去?!”
叶风华双唇紧抿,本不想说,可是话赶话赶到了不吐不为快,“爹不是说过,犯下此等大事用家法都是轻的,就应该送到开封府的牢中反省几天才好。
怎么,爹能对我如此,为什么就不能对叶潇潇如此?我们都是爹的女儿,爹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
叶威泓被噎,气急甩袖,转身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瞥眼望着叶风华,“你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旁人说你心狠不顾连枝之情!”
说罢,叱马而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叶风华的心像是坠入万丈深渊,满腹的委屈心酸只能强行压下去。
那段在兵营的时间让她以为他们父女又回到了前世那样,可是直到如今才犹如大梦初醒。
有的人,能信你一时,却不能信你一辈子。
因为在一时与一辈子之前,肯定有个人是衡量的标准。
很可惜,她不是那个衡量的标准,而是那个一时与一辈子之间的不定数。
说不上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会背离她而去。
“叶小姐,起来吧。”府尹看了供状一眼,并没有接,“很抱歉,这个供状本府不能接。”
“为什么?”叶风华起身不解,“这是发生在京师扰民案子,正是归属开封府审理,为什么大人不接?”
府尹笑笑,一派温和,“叶小姐消消气,这种民事纠纷按照规章制度确实由本府审理。
不过,你这情况不一样,方才本府也看明白了,叶小姐还是回去跟叶将军服个软。
至于这件事情,该赔钱赔钱,私下了结就好了,又何必闹上公堂那么难看呢?毕竟都是一家人,撕破了脸面日后还怎么见面?”
“本宫竟不知府尹大人都是这样审理案件的。”
温润的男声响起,抚平了叶风华焦躁的心,见着萧天鸣将她手中的供状接去,心里有块大石头随即落地。
“臣惶恐,臣参见太子殿下。”
府尹暗道时运不济,惹上了将军府,现下又惹上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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