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运大惊,说话都不利索,“一一百零一处?”
“怎么,曹大人有问题?”萧天鸣语气一冷,虽是笑着,却寒气逼人。
曹运心头咯噔一下,赶忙叩首,“臣…臣不敢,臣这就去办。”
“等等。”
笃笃叩桌声像是一把重锤砸在曹运心头,迫使他停步转身颤微望去。
就见一派温和的太子殿下,手持折扇点了点桌上厚厚的一沓账薄,声音淡淡道,“曹大人,你忘了这个。”
“是,臣糊涂,多谢殿下提醒…”
曹运错开那温润实际夹带刀刃的目光,七上八下上前抱住账薄就往后退,“臣告退。”
瞧着曹运走出去的身影,萧天鸣双眸微眯,神色肃然,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在手心,“将人都撒下去,暗中调查。尤其是这个曹运,盯紧了!”
“是,殿下。”
侍卫方领命,就听一阵‘咕咕’的叫声,抬头就见一只白鸽落在窗框上,便识趣地退下。
房门关上,萧天鸣看向窗台上的白鸽吹了一声口哨。
白鸽应声飞到桌上,扑腾着翅膀,红色爪子上绑着竹筒。
萧天鸣解下竹筒,顺了顺白鸽的毛发,白鸽扑腾翅膀从窗户飞出去。
阴沉沉天,充斥着一股霉湿味。
萧天鸣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纸条,看到上面内容时脸色一变,眼底暗芒沉冷幽深,提笔回信。
京师,将军府。
青烟缭缭,须臾间信纸被火焰吞噬只剩下一团灰烬,风一吹,灰烬飘然,很快就没了踪影,只剩下淡淡的烧纸味。
叶风华捻捻手指上的余灰,想着信纸上的内容,神色越发凝重。
太子不准她接着查下去,一切都要等到他回来之后再做处理。
可是那个私矿已经害死那么多人,怎么还能等得起。
“小姐。”
房门被叩响,传来平儿的声音。
“二皇子殿下来了。”
叶风华快速吹灭蜡烛,听到萧天伊前来面色一冷,收敛情绪后才走过去打开房门。
满园黄梅开放,男人一身玄衣站立在老槐树下,任由长风吹乱衣袍发梢。
有种公子贵胄,气盖苍梧云的感觉。
叶风华顿了顿,抬脚走过去,屈膝行礼,“不知殿下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见谅。”
萧天伊望着枝叶扶疏,郁郁苍苍的槐树,神色肃然,眼底暗芒幽幽,指尖有节律地摩挲着黑玉扳指。
若不是听人禀报,他还真的不知道这棵树竟然也能作为下毒的器皿,若非发现及时,只怕、
萧天伊转身见着依旧保持行礼姿态的少女,上前走近几步抬手扶起,“我回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叶风华不动声色从萧天伊手中抽出,目光瞥向老槐树明白了萧天伊话中的意思。
“殿下此言差矣,臣女的家事怎么敢劳烦殿下。”
萧天伊捻了捻手指,指尖好像还残留了少女的余温,只不过一捻就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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