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与此同时,二皇子府邸中。
萧天伊摩挲着扳指,微垂的双眸里闪烁着冷冽的暗芒,“你说,马车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肃冷的声音犹如夹带着万年冰窟里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连带着书房里的温度降到冰点之下。
跪在地上的男人后背一僵,凉嗖嗖的凉气顺着他的脚底一直往上蔓延,四肢窜凉感觉不到温度。
“是,属下一路跟随,看到了马车确实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确实?”
萧天伊指尖一停,按住扳指,眼皮下散发出的光芒似淬了毒的利刃,要活生生将人活剐了一般。
“你这么肯定,怎么不说那辆马车就是进了将军府里。”
男人吓得哆嗦,瘫软匍匐在地,明明是凉夜,浑身却一直在发汗,将贴身的衣服都打的湿透。
“主子饶命,属下无能,跟踪到一半时被发现,然后就被甩了。不过属下能够肯定,那辆确实是往将军府的方向去的。”
萧天伊转动扳指,眼神幽幽似不见底的深渊,“你确实无能,本宫也从不养无能之徒。”
话音落,还在跪地求饶的男人已被银针刺穿喉咙,两人睁的像铜铃,身体往前倒去,还没有倒在地上就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一人一边架着男人就拖了出去。
房间里,又变得寂静下来。
这种孤寂的安静反而让萧天伊心里很安稳,前世的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夜。
或许,只有在这样安静的状态下,才能更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皇儿。”
萧天伊睁开眼睛,望着门上的人影,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的人恭敬道,“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令妃见着儿子疲倦的模样,心里疼的紧,举起手中的食盒道,“就知道你还没歇下,又在忙公务?本宫怕你累坏身子,给你熬点参汤。”
说话间,令妃已经走进书房,将食盒打开,端出青色水波纹的玉碗。
萧天伊关上门,坐到凳子上,望着面前玉碗里的黄汤,眉头紧拧。
“母后,空山毁了。”
令妃惊的手中勺子掉在汤中,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天伊,“怎么回事?谁干的!”
萧天伊盯着幽幽的烛火,紧按住指上的扳指,双眸布满阴鸷,字字都咬牙切齿,“太子!”
令妃慌得坐下,很快就镇定下来,“皇儿,现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取得皇上的信任,借皇上的手除掉那个病秧子!”
萧天伊赞同点头,“明日我准备在朝堂上提出前往南方治水,只要治水成功,就一定会博得父皇的另眼相看。”
“对,没错。”
令妃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一想到萧天伊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受罪,心里难受又不舍,捏紧绣帕就起身背对着萧天伊,将眼眶里的眼泪压下去。
“你尽管去,本宫这就回宫,替你在皇上面前周旋。南方路远,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令妃快步走出去。
萧天伊望着匆匆略过的裙裾,心头像是被重钝一下,抬手就将玉碗里的参汤喝尽,周身煞气顿时四溢。
萧天鸣,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