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徐长青本来说着,但突然萧昶灏看了过来,徐长青一愣,而后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将目光移开。
萧昶灏只是看着他,目光很是平静,“徐大人想说什么,只管直说便是,朕可不想学幽王,固步自封,不愿纳谏,最终走向灭亡。”
徐长青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而萧昶灏则看着他,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徐大人,今天朕独自叫两位大人前来,就是希望两位大人有所明白,在朕的心中,两位大人是与众不同的。”
徐长青惊讶地看着他,神色好了不少。而这时,旁边的杜恒两只手并在一起,而后行了个礼。
“杜大人有什么话要说吗?”萧昶灏立刻看向了他,给予了他极大的尊重。
萧昶灏的眼神像是一种鼓励,杜恒看向他,一下子脸上的拘谨就一扫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意气风发。
萧昶灏示意他开口,而杜恒则毫不迟疑地打开了话匣。
“以微臣之见,这项盟约的订立实在是不妥,成王殿下也未必能承担如此大的重担,负责与西南商定条约,而这一次条约订的匆匆,朝廷不但没有落得任何好处,反倒吃了大亏。”
萧昶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说,这样一来,杜恒更像是收到了鼓励,进而说话滔滔不绝,眼神里更是闪烁着凌厉的光。
“成王殿下与西南议定的条约简直是郢朝立国以来,最为不妥的条约之一,首先夷族虽说地处偏僻,但却是一道山险,将朝廷与西南隔开,而微臣素闻夷族人生而高大,体力惊人,这就无形中为西南增添了防线与兵力,而至于减税的政策,则可使西南迅速休养生息,并且积蓄兵力和物资,只怕这十年一过,西南兵强马壮,到时候若是同江南联合,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萧昶灏只是看着他,神色漠然,声音却也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怒起来,“杜大人觉得十年后,江南还会存在吗?”
杜恒愣了一下,听到萧昶灏这句话,以为是自己哪里失言,连忙开口,“微臣并不是那个意思,朝廷兵强马壮,在皇上的领导之下,必定能够乘风破浪,相信用不了十年,江南定会被收复……”
“杜大人了解我朝的兵力吗?”这时,萧昶灏又问。
杜衡看着他,脸上眼底都是一片空白。
若是问他治理国家,或是在朝为官,他一定能够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带兵打仗,朝廷的兵力这种事,又怎么会是他这种文人所能了解的呢?
况且,文人一向自恃清高,自是看不起那些武夫的,又怎么会去了解他们的那些东西呢?
萧昶灏这么一问,让杜恒好不尴尬,一张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徐长青又看了看杜恒,脸上也有些尴尬,正要开口,却是听到了萧昶灏先开口。
“杜大人一向为朝中之事操劳,对士兵之事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不难理解。”萧昶灏看着他们,平静下来,好像刚才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说得一般。
杜恒和徐长青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