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然的怒火,“贱人!”
反手又是一巴掌,苏青沅被打得头侧到一边,嘴里感到了血腥气,这时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不由分说用布条在她手腕上绑了个死结。
男人再次靠了上来。
痛,撕心裂肺的痛,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萧昶灏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下透着异样的光火,一下比一下疯狂,一下比一下狠戾,“跑啊!这一次你还想跑去哪?!”
苏青沅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不待她询问答案,男人已经俯下身狠狠咬上了她的锁骨。
撕裂般的疼痛将她彻底淹没,苏青沅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如同一叶浮萍一般无依无靠,任凭他折腾,直到他高兴了为止。
餍足之后,男人起身,迷蒙的醉眼里却一股彻骨的寒凉,清醒得吓人,但很快,他起身的时候身形又开始摇摇晃晃,目光迷离,不知所想。
“像块木头一样,真是叫人倒胃口。”萧昶灏嘟哝了一句,这才懒懒散散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苏青沅仍旧躺在床上,像是只小猫一般瑟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门被打开了,也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李嬷嬷一直站在门外静候着,整个人紧绷着,门被拉开了,她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萧昶灏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便扬长而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众候在外面宫女太监们都傻眼了,这才过了大半夜,皇上怎么就出来了呢?
而且,刚才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动静,饶是他们不想听,也都听见了些。
“去景辰宫。”
萧昶灏随意说了几个字,太监们立刻摆驾,深夜里只听到太监用高亢的声音喊道,“摆驾景辰宫!”
一众人散去,景华殿外霎时间安静了,只剩下风声在呼啸。李嬷嬷打了个哆嗦,连忙小跑着走了进去。
她来到床前,就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瑟缩在床边,床上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血污。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倒真是少见。
“娘娘?”李嬷嬷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
苏青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一处。
李嬷嬷又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叹了口气,“娘娘啊,你怎生这样糊涂啊?”
苏青沅仍旧瞪大了眼睛,一个字都不说。
李嬷嬷走过去,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心里不免又是叹气,她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怎么这看起来聪明伶俐的贵妃娘娘竟是这么个糊涂性子,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好言相劝。
“娘娘,老奴也只是想提醒您,进了这宫里,你便是皇上的人,从今以后,您也就只有这一个男人,还是别想不开才好。”
苏青沅目光动了动,仍旧沉默。
“皇宫毕竟不比寻常人家,您要是聪明些,就该明白,那男人是要让你来爱的,倘若你心里存着别的心思,苦的只是你自己。”见她不语,李嬷嬷又开始循循善诱。
“我不讨厌他。”苏青沅突然开口喃喃地说了一句。
“什么?”李嬷嬷没听清。
“他不爱我。”苏青沅提高了些声音,说到这,她一个激动,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李嬷嬷听到了这话,却是苦笑了出声,“皇宫里这么多女人,皇上只有一个,哪个又敢奢求皇上的爱呢?”
一听这话,苏青沅哗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哗哗地往外流,像个走丢了的孩子一样,哭得很无助。
李嬷嬷见这架势慌了,连忙安慰她,“我的娘娘,您别哭,您可别哭啊!”
苏青沅听见了,仍旧哭得厉害。
李嬷嬷脑袋一转,努力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看着她,“傻娘娘,别哭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您可是他钦点的贵妃,放眼整个后宫看去,贵妃只有一个,这可是别的妃嫔想都不敢想的啊!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也挤不来呢!”
“真的?”苏青沅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眼泪还挂在脸上,那样子颇为动人,“可是他刚才……”想到刚才的事,她又想哭。
李嬷嬷仍旧是微笑,“娘娘,皇上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叫您进宫呢?只是,你自己的那些个小脾气也该收敛些才是,忘了之前老奴是怎么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