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传来了话,说是皇后和甄夕络一同离开,随后甄夕络就上了皇后的马车。
李梓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将刚发生的一切在心中过了一遍。
齐灏离开后未曾出府,一直在前院待着。等有人来报皇后娘娘离开,他便又回去找了李梓瑶。
彼时李梓瑶将屋里人都遣了出去,一个人窝做在桃木椅上,愣愣的出神,不知想些什么。齐灏开门进来时,便看她一个激灵,突然抬头,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声来,像是被吓到了。
齐灏没想到会惊着李梓瑶,心思一转,见这气氛也知经刚刚一遭,她心里不舒服了。在她身侧落座,低声问道:“不曾想母后今日会到府里来,她可有为难你什么?”
李梓瑶脑子里乱的很,这会儿看着齐灏头都是胀的,眯缝着眼看着地面,喃喃道:“她说你干了蠢事,毁了甄夕络清白。”
李梓瑶觉着自己这话一出,但凡齐灏一深想,便该知是何意,毕竟连她都能相通的事,齐灏不可能会看不穿。可她忽略了,她对甄夕络印象不好,自然也不会把甄夕络往好的地方想,可齐灏不同,那人在他心中虽然渐渐暗淡,可终有一抹倩影永存,又怎会去往丑化了她的方向猜忌。便只单单在“毁了甄夕络清白”几字上留了心思。
这是被他可以忽略了的,每每触及便暗示自己,他并无二心,只想帮甄夕络一把罢了,见她陷入此境,若自己也坐视不管,她一介弱女子又改怎么办,如论如何也是念了十年的人,尽管没见过几次,可在心中,她却是陪自己一路走来的,齐灏做不到对她冷眼旁观。此刻见李梓瑶萎靡的样子,甄夕络跪下后颤抖的背影似乎与她重叠,可跪着的那个要清瘦多了。
齐灏中指在膝盖上轻敲了两下,只道:“这事是我疏忽了,等过些日子我亲自去向母后解释,若她为此事向你多了两句嘴,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无论我做什么她总能挑出刺来,她只是针对我而已。”
什么啊?
在李梓瑶看来她的问话是这么个意思:皇后说你毁了甄夕络的清白,要对她负责,你怎么看?
齐灏翻译过来就成了:母后说我犯了错,让你难堪了。
李梓瑶终于抬起了头,眉头微皱,眼皮下压,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齐灏,说道:“这事是你疏忽了?”
齐灏看着她不答话,等着她下文。
李梓瑶:我特么早盼着你知道这点儿,废了那么多嘴皮子,也不抵你以为的亲娘的一句话啊。
现在揪着这个也没啥意思,李梓瑶只对齐灏道:“你一定想不到吧,我还为你说了几句话呢,可你心上人那姿态,可是默认了呢。”李梓瑶说的阴阳怪气,齐灏听的不舒服,下意识道:“她不说话也未必是默认,这种事你让她一个姑娘家说些什么。”
李梓瑶张了张嘴,那种荒谬感又涌上心头,呛了句:“我当时在场我还看不出她什么心思吗?我是个智障吗?”
“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你对甄姑娘有偏见,可我也承诺过,一旦甄大人的事解决了,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这还不行吗?你还想要怎样!”
这话一入耳,李梓瑶立即绷了脸,瞪着齐灏说不出话来,半天来了句:“我对她有偏见?我看你是对我有偏见!齐灏,你不了解她,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拐弯抹角的坑她的人吗?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玩过阴的?”
齐灏没回她的话。
李梓瑶深吸了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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