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又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响起咚咚的声音。
那棺材没有什么动静,我们这才稍稍心安了些,紧紧跟在送葬的队伍朝坟地走去。
刚开始往坟地走的路还算平坦,我走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可走了一段距离后,送葬的队伍忽然拐到了一条小路上,顺着那条小路朝前看去,这条小路分明通向山里!
拐上这条小路上后,我就走的有些吃力了,一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对这山路本身不熟悉;二是我怀里还抱着溜溜,这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我怀里扭来扭去的,一直不太安分,我抱着她走起来就有些吃力。
但我一直牢记那男人叮嘱的话,只是搂紧溜溜,并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但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送葬的队伍在平地上走的快就算了,到了山里的小路上他们居然也健步如飞,一点都不像是抬着一具棺材在走路!
扭头看了看冰冷男和新潮男,他们两人一脸轻松,并没有因为是山路就显得吃力,这应该跟他们的身手有分不开的关系,只是苦了我了,只能咬紧牙关走路。
我们大概走了三四里地的样子,越来越深入到了山腹里,而且周围的植物越来越茂盛,山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四周寂静的要命,好像除了我们一队大活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活物了!
就在这时,棺材里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手拼命敲棺材!
我猛然就站住了脚步,惊惧朝棺材里看去。
冰冷男和新潮男听到咚咚的声响之后,也立刻顿住了脚步,显然也吃了一惊。这咚咚的声音在我们碰到棺材时倒是响过,但后来就没再响过,我们本来都放下心了,现在骤然响起,我们的精神立刻再次紧绷了起来。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四周黑乎乎的,但我们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的惊惧。
难道,这棺材里真的是个大活人?
更奇怪的是,那些抬棺材的人对这棺材里的声音根本就置若罔闻一样,甚至还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好像被什么撵着往前蹿那种感觉一样。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了送棺材的队伍后面。
棺材里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咚咚咚作响,就像是棺材里的人迫不及待要出来一样!
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和死寂,棺材里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催的我心里一颤一颤的,全身绷的紧紧的,像是随时都能崩断的弦一样!
溜溜依旧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最后干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迫不及待吮吸了起来,我这才恍然大悟,她刚才不停扭动是饿了,忍耐了许久之后,她还是饿的受不了了,终于开始吸我的血了!
我没有防备,溜溜冷不防咬破了我的手指,一阵剧痛传来,我浑身一颤,差点低呼出声,但很快就想到了那男人的叮嘱,又死死闭了嘴忍耐着——溜溜毕竟还是个小娃娃,能忍耐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我要是再不让她吸血,她肯定会饿的受不了!
就这样一路到了坟地,那男人没让我们进坟地,示意我们远远站在坟地口等着,他们一行人急匆匆抬着棺材进了地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棺材放进了坟墓里,接着往坟墓里填了一阵土,然后急匆匆转头回来了。
整个下葬的过程都显得异常匆忙,好像被什么赶着一样。
我们看的暗暗惊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等他们转回头往回赶的时候,我们三人又照例跟在了队伍后,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着。
往回大概走了有里把地吧,一直死寂的山间,忽然响起了一阵类似于风声的动静,而且就在我们三个人身后不远处响起来的!
听到这声音之后,我们的脚步又顿了顿,下意识就要扭头去看,却在扭头的时候想到男人的叮嘱,又硬生生顿住了,心里觉得这风声似乎有些奇怪。
可奇怪在哪儿呢?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无意间朝旁边的野草从看了看,忽然觉得血液猛然涌上了头,全身顿时僵住了——旁边的野草从安安静静的,一动也没动。
如果后面响起的是风声,为什么这些树啊草的没有丝毫动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