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件两件三件事情,都这么巧合,那可就不仅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我甚至怀疑,我此前中毒,会不会,也与五公主有关。”
沈宛白愕然瞪大了眼:“贤妃娘娘,你说这样的话可有证据,你若是有证据,父皇就是怎么罚我就是一本鸩酒赐死了我,我也绝无二话。可若是你没有证据,就这般污蔑我,那我……”
沈宛白说着,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沈云卿蹙了蹙眉,也觉得贤妃方才这般说,有些太过,容易让原本处于上风的自己反倒落了下乘。
只是话已经出口,却也收不回来了。
“贤妃!”魏帝蹙眉斥责了一声。
贤妃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说之前中毒之事,这一次,却是绝对与五公主脱不了干系的。六皇子说的那些话,便是证词。”
魏帝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五公主因过失导致贤妃毒性加重,将五公主送往西行宫好好反省一段时日。”
沈云卿在心里暗自笑了一声,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位父皇也挺有意思的。
自己不喜欢的孩子,觉得教导不好,便眼不见为净,直接送到行宫便是。
六年前如此,六年后还是这样。
贤妃拧着眉头,似乎对这样的处置结果并不怎么满意。
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太尉给按住了手。
贤妃到嘴边的话便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不再作声了。
沈宛白脸色却是煞白一片,颓然倒地,满脸绝望。
沈云卿看了沈宛白一眼,心中倒是明白沈宛白的绝望。
毕竟沈宛白一直觉得,在行宫呆了几年回宫来的她,是从乡下来的乡野村姑,极其看不起她。
如今她就要被送到行宫去,做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心里自然是绝望的。
且,真正绝望的,还不是这个呢。
真真绝望的是到了行宫,发现行宫什么都没有,与在宫中这种出则车马成列,入则奴仆成群的模样,全然天差地别。
那种心理落差,只怕才会真正将沈宛白给逼疯。
“带下去吧,刘文昌,你去守着五公主收拾好东西,然后送五公主上路。”
“是。”
一场闹剧落幕,沈云卿跟在顾景淮身后同魏帝告退出了宫。
宫外已经有马车等着了,沈宛白等着顾景淮上了马车,正要退到一旁,却骤然被顾景淮拉住了手腕,拽上了马车。
“顾……”沈云卿慌忙道:“将军,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侍从,要是被人瞧见……恐会引人怀疑。”
顾景淮瞥了沈云卿一眼:“侍从与主人同乘一车,服……”
顾景淮眼珠子在沈云卿身上转了一转:“侍候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侍候主人?
沈云卿咬了咬唇,为何他突然觉得,顾景淮说着四个字时候的语调,格外不一样。
倒像是……调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