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色的。”
沈云卿转过头看向魏帝:“父皇,女儿瞧着这宫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而且说出来的话全然对不上号,那玉佩,只怕压根就不是她偷的。她在撒谎!”
魏帝的目光凌厉,盯着那宫女看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她在撒谎,可是她为何要撒谎说自己偷了那玉佩呢?”
那宫女被沈云卿拆穿,骤然颓然倒地,只不停地摇着头:“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沈云卿却没有理会她:“方才她说的,玉佩是白色的,雕刻的是折枝花锁,用绣帕包着,倒是都对了。可是这些,先前我在这太极宫,都同父皇说起过。”
“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当时从这太极宫中的宫人口中得到了消息,而后安排了这个宫女来冒领这个罪名?之所以让着宫女追上去承认,是因为这宫女收到命令的时候,刘总管已经离开了?”
魏帝眯了眯眼:“从太极宫中的宫人口中得知了消息?”
魏帝心中仍旧有些疑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若是那真正偷走玉佩的人指使的,当时刘文昌根本就还没有搜出东西来,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要承认?”
“应该也不是偷走玉佩的人指使的,若是玉佩在指使她的人手中,那绣帕是什么颜色这些问题,应该不至于说错。”
魏帝蹙眉:“不是?那是为什么?玉佩又在哪里?”
沈云卿歪着脑袋想了想:“父皇,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宫女的幕后主使之人这样着急忙慌的指使人出来承认,并不是因为她偷走了玉佩,而是……”
沈云卿眸中泛着光:“而是不想让这一场搜宫,继续下去。兴许是她那里,有什么,害怕父皇发现的东西?”
“不想让这一场搜宫继续下去?”
魏帝呢喃着这一句话:“害怕我发现的东西?”
如今这宫中害怕他发现的东西?
魏帝几乎立刻的,就联想到了寒食散。
那寒食散的事情刚刚发生,他如今正在想尽办法追查那寒食散之事。
这个时候,不想要他发现的东西,不是那寒食散,又是什么?
且……
不管是不是寒食散,或者说,不管那不想让他发现的东西是什么。
那人越是不想让他发现,他却越是感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这宫中,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云卿立在一旁,瞧着魏帝脸上神情变化,便明白,此事,只怕是成了。
果然,几乎是下一瞬,魏帝就已经冷着脸转向了刘文昌:“刘文昌,去!继续查,好好的查一查,将这宫中,好好的搜一遍。”
“是!”刘文昌高声应了下来,匆忙退下。
沈云卿的目光却仍旧落在那宫女身上:“女儿也不知道女儿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别人想方设法地往女儿身边派这么多人……”
魏帝听沈云卿这么一说,眸光愈发冷厉了起来:“朕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