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小姐真的不能喝酒!”被齐王一脚踢开。
夏侯均抓着秦玉拂的颈项向上提,脚步轻点地,悬在半空,秦玉拂脸色变得红涨,喉间如灼窒闷,双手挣扎着想要拉开他的手。
门外,黑衣人由外面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冲着夏侯均耳边说着什么?夏侯均神色骤变,松开秦玉拂。
秦玉拂身子没了支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夏侯钧神色匆匆带着人离开,元脩直接冲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秦玉拂抱在怀中,“小姐!你怎么样?”
秦玉拂依然在喘,脸色依然涨红,喉咙处如同吞了炭火锋刃,灼痛难耐。
元脩却是不放心,抱起秦玉拂,“元脩这就带小姐回相府!”
秦玉拂想起昨日父亲眸中的担忧,忍住痛楚,喝道:“不要!我这般狼狈,父亲见了会难过,不要回去。”
桑青捂着小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小姐!快来人传郎中来。”
她没有事,只要缓一会儿,只是脖颈上势必留下掐痕,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易寒。见夏侯钧神色慌张的离开,应该是易寒做了手脚。
本应该去向他道谢的,抬眸还是第一次见元脩如此紧张,“去师父哪里,他有药可以快速褪去脖颈上的掐痕。”
元脩并没有反对,秦玉拂面对齐王的纠缠,敢反抗,是他一直对秦玉拂有些偏见。
这些时日秦玉拂一有机会就往将军府跑,他和桑青一直在门外守着,两个人却是一直以师徒相处。
元脩决定等秦玉拂的脸色好些了,就带她去将军府,“好!”
齐王那一脚虽然没用几分力道,踢在桑青的身上,却也是怕伤及内脏,“我缓一会儿就好了,元脩,你带桑青见郎中!看是否伤及内脏!”
“不用了,跌打伤元脩能治!”
将军府内,易寒并没有去书房,他体内毒已经开始发作,身子忽冷忽热,会越来越虚弱,骨子里犹如万蚁噬骨痛入骨髓,每百日便会发作。
易寒靠在案牍旁,看着典籍,以此来分散痛苦,不能用内里压制,一旦爆发会更痛苦。
管家在门外,“易先生,相府千金求见!”
秦玉拂能够来,证明她已经脱身了,虚弱道:“就说我病了,告诉她过几日再来。”
秦玉拂就在门外,听说易寒生病,昨日就见他气色不好,“师父,徒儿是来求药的。”
易寒俊眉微颦,难道秦玉拂受了伤,听她声音却是有些沙哑,他计算无差,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用内力压制体内的毒。
“进来吧!”
元脩和桑青守在门口,秦玉拂推门而入,一股药香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易寒一身素白长衫,青丝没有束起,随意的散在肩上,脸色苍白无色,手中依然执卷,案牍上一壶苦茶,白玉香炉就摆在他左右的方向并未点燃。
“师父,您病了!”
虽然她带了白色的面纱,他眉目如炬,依然看到她颈间的指痕,从腰间掏了药瓶出来,这可是师父炼制,能够白骨生肉,寻常地方是买不到的。
“涂上,一个时辰便可消除!”
秦玉拂接过药瓶,看着易寒略显消瘦的脸颊,心里竟然很担心他,或许除了父亲,易寒不但救她,也是一直帮着她的人。
躬身上前拉着他的臂弯,“师父,您不能再操劳。”
说出这样的话,秦玉拂也不敢相信,她并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
易寒见她覆在臂上的素手,他的身子还是清楚的,也不逞强,将她的手拉开,“我自己来。”
秦玉拂扶着他上榻,为他盖了薄衾,掖了掖被角,易寒没有看她。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秦玉拂走到案牍旁点燃安神香,“等师父睡了,指痕褪去,徒儿再走!”
易寒没有反对,秦玉拂取了玉露涂在颈间,她并没有私吞的心思,将药瓶放在了案牍之上。
四处打量着房间,这间房除了书就是兵器,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件,秦玉拂眸光定在一只青色青铜打造的小箱子,上面镶嵌打磨过的水晶。
“师父,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易寒忍住体内的冰火交战,并未执意让她离开,“你将盒子放在案牍上,对着墙壁,将点燃的烛台放在盒子的窗口处。”
秦玉拂自从学机关术,对机关很感兴趣,照着易寒所说,将点燃的烛台放在盒子的窗口处。
一处仙山美景映在墙上。
“海市蜃楼!”
“对,此物就叫蜃楼,里面易寒刻了很多水晶画板,有很多风景可以观赏。不过是些小玩意,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玉拂很喜欢,细致摸索着,可是她不但请易寒帮忙,前来求药还要拿着东西走,“师父不要对徒儿太好,徒儿怕自己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易寒忽而一笑,温和的浅笑,荡在苍白绝美的侧颜,“孺子可教!知道自己贪还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