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这件,她里边可就剩一件小衣了,更没法见人了。
池玲珑就双手交叉着,紧紧护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哭笑不得的一边踉跄着往后退,还一边道:“这件衣服你不能撕,你要真撕烂了,我今……”
“刺啦……”
池玲珑:“……”
上半身被脱得只剩下一件,只兜住了那两团软肉的最新款小衣,雪白的腰肢和平坦光滑的小腹全都暴漏在空气中,池玲珑脸红的好似烟火炸开,感觉面热的简直都要冒烟了。
她现在当真后悔,今早上为什么要换上这身衣服。
什么“京城世家贵女都喜欢这样式的”,“在‘锦绣阁’里卖的可火红了”“姑娘您也穿一件这样的,反正穿在里边,谁也看不到”……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那现在那男人两只眼睛都要冒火了,这是当真没看到么?
池玲珑缩着身子,将背脊紧紧的贴靠在浴池壁上,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少年,距离她越来越近,当真恨不能现在化身一条灵巧的鱼儿,趁他不注意,专门往水底钻。
可是,她的游泳技术虽好,也比不过他。再怎么挣扎,最后也是白做工。
少年在她面前停住脚步,而后,也弯下身来,和她面对面。
他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的上方,隔着烟雨蒙蒙的水雾,那是一张英俊而模糊的脸。
她眸中含着水,因而,也只能看清楚他的大致轮廓。
然而,他的眼睛漆黑而锐利,眼底深处藏着,浓浓的,极力压制的占有欲,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
今晚的秦承嗣,没了以往的青涩和稚嫩,更没有了之前一直表现在她面前的顺从和宠溺,她现在从他的双眸中,只能看到满满的攻击性。
当真是被刺激坏了么?
池玲珑苦笑,却也知道,不能再让这少年继续这么看着她。
便也努力扯扯僵硬的嘴角,拉过他赤裸的胳膊,痴缠的说道:“我给你洗发好不好?”
回答她的,不是少年磁沉华丽而压抑的声音,却是他灼热的,好似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的一个深吻。
他的舌尖攻城略地一般,扫过她的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齿龈,牙根,几乎到她的喉腔。
他凶猛的缠着她的小舌,一边狠狠的吮吸着,舔舐着,那力道忒的生猛,弄得池玲珑舌头都疼痛起来。
一场单方面的掠夺,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停止下来。
若不是殿外七月战战兢兢的通报说,孙无极已经过来了,准备给王爷解毒,怕是这少年这一晚上都不准备放开她。
池玲珑回了东偏殿中的暖阁,从一脸悲悯神情看着她的七月手中接过手镜,透过晕黄的镜面,看到自己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嘴唇,池玲珑当即也觉得:作死的秦承嗣,不会温柔一点么!
心里一边无力的抱怨,池玲珑在涂了药膏后,却也不由闭着眼,在心里细细思索起有关她和穆长尧的亲事了。
有了今天这场闹剧,看来,她确实是应该加快速度,将她和穆长尧这场亲事做一个了断了。
秦王爷暴怒之下,想出的那个坑害穆长尧的主意,虽然表面上看来很昏聩但若是仔细考虑,却也当真不错。
毕竟,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低,她到底也代表着翼州忠勇侯府。
她和穆长尧的亲事,是已过世的安国公府老夫人定下的。
换句话说,连信物都互相交换了,这事情又是广而告之的,若非她失德,或是在婚前夭亡,这桩亲事根本不好退。
这不是单纯的她和穆长尧两个人的事,而是牵连到大魏举足轻重的两个世家,一个处理不好,那要结仇的。
之前在翼州她想不出办法和穆长尧退亲,其中未免没有不敢轻举妄动的念头。
可若是到了现在,有秦承嗣的人供她差遣,她倒是可以轻松,将她和穆长尧的婚事作罢了。
九公主啊……
若是让穆长尧和九公主苟合,到时候那两人肯定是要被推到一块儿的。
九公主乃天之骄女,不是她一个庶女可以相媲美的。
若真是她一意孤行要嫁穆长尧,只会做正妻。
至于她?
撑死了给个平妻,再不行,直接贬称贵妾,在皇家公主眼里,她委实不够看。
可是,好歹她也代表了忠勇侯府的颜面,贵妾实在太过侮辱人了,平妻的话九公主肯定不会愿意。
若是这样,她自请“下堂”,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