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山的,好不容易秦王爷开了尊口,多要几样东西,池玲珑也断没有不满足他心意的说法。
池玲珑绣的仔细,坐在窗台下,一针一线都用了心意的绣。
她这边面上含笑,心里高兴的很,却突然又觉得,之前那股子诡异的,被人偷窥的感觉又回来了。
池玲珑眉头微蹙了蹙,继而,拧着远山眉,朝她左后方看去。
入目的情景,毫无意外,还是秦王爷斜倚在床头,在假寐。
可是,她怎么就是觉得,背后那视线那么灼人,那么缠绵悱恻,就是从秦王爷那个方向射过来的呢?
呃,缠绵悱恻?
池玲珑抑制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她这是又想到哪里去了?
池玲珑好笑,觉得绣的眼睛有些酸了,便将绣了大半的荷包,放在了小簸箩里,又把腿上的小簸箩,放在了前边的小几上,她则起身伸了个懒腰,停!
那股子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眼神刺人又灼热,池玲珑止不住背后汗毛倒竖起来。
不会真有鬼吧?
池玲珑一撇嘴,转而又将衣衫整了整,便朝秦王爷走去。
走到他身边,利索的踢掉鞋子,三两下爬上床,被子一拉盖在自己身上,她则惬意的,一下躺在秦王爷的大腿上。
这动作池玲珑现在做起来,简直驾轻就熟。
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也不在乎更出格,更没有体面一点。
直接就拉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软软的吩咐,“眼疼,你揉一揉……”
眼疼需要揉太阳穴么?
啧,不管这奇葩的缓解眼疼的方法,到底有没有效果,总之,秦王爷也只是稍稍迟疑了那么一瞬间,便自如的伸出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按压起太阳穴来。
简直就太好使了!
池玲珑抬头看一眼,虽然还是微阖着眸子,恍若在深思的秦王爷,再仔细品味一下额头上那轻柔的触感,此刻也忍不住心里兴奋的叹一声,面带晕红的小脸上,笑靥如花。
池玲珑现在真心觉得,秦王爷虽然不爱说话,外在表现也冷了一点,但是,这个男人“宠”起人来,当真就是没原则,没下限,没顾忌,没忌讳,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得心应手。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男人多忠犬啊!只要看好了,那可就是她自己的了。
池玲珑嘴唇再次勾了勾,面上流淌出来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她惬意的哼着小调,一边还随时吩咐秦王爷,“重一些”“轻一些”“唔,好舒服……”
殿外的六月和七月,听着池玲珑这舒服的嘤咛声,再看看站在大殿门前,还在迟疑着,到底要不要现在打扰主子,进去汇报些事情的墨乙,一个个也都努力做出一副严肃而正经的模样。
她们耳聋,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真的能说假装听不见,就真的听不见了么?
哎呦喂,节操都碎成渣渣了。
六月和七月在大殿外,哀悼着池玲珑碎的捡不起来的节操,墨乙再有听了一会儿墙角后,也面红耳赤的,扭曲着一张脸狼狈逃走了。
六月七月:“……”眼观鼻,鼻观心,她们既耳聋,又眼瞎。
却说内室中的池玲珑,也不舍的秦王爷“过度”劳累。揉了片刻,便让秦王爷停了手,她则拉着秦王爷,一道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我给你绣的青松翠柏的荷包,马上就要绣好了。是在云锦的缎面上绣的,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哦!”
“之前我在侯府的时候,练的最多的就是刺绣。嗯,大字也写得比较多。这两样学的最用心,现在也最能拿得出手。”
“我今天晚上先把青松翠柏的这个荷包给你绣好了,锁好边,明天你就可以佩戴了。等到明天之后,我再给你绣其他的。”
微顿一顿,又说,“若是之后,我时间清闲,就再给你做一身中衣。你说,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少年喉咙中,宛若野兽嘶吼的,一声嘶哑的咕哝。
他说,“好。”
而后,青涩又稚嫩的一个湿漉漉的亲吻,再次落在池玲珑的面颊上。
他嘴唇不动,只是紧紧的贴在她的嘴唇上,享受着和她耳鬓厮磨的快慰和熨帖。然而,抱着她腰肢的手臂,却一紧再紧。
那力道大的,几乎让池玲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腰肢折断了;或者是,想要把她揉进她的身体里?!
池玲珑上辈子就知道,有些人是有皮肤饥渴症的。
这样的人,外在表现便是,喜欢接触人的肌肤,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池玲珑不知道,秦王爷到底属不属于这类人,因为,秦王爷有洁癖。
他只对她“热情”,只对她“例外”,这些亲热的动作,自从她出现在他身边后,他也只对她做过。
而反之如六月和七月这类“自己人”,秦王爷都很排斥她们进内室,更别说其他的了。
池玲珑仔细回忆一下,皮肤饥渴症患者的表现,好似记得,患有这种症状的人大多数情感有缺口,内心丰富而表面冷漠,尤为喜欢和人、特别是女性有身体接触。
记忆中,好似红楼中的贾环,就是皮肤饥渴症患者啊。
那秦王爷这种随时随地,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行为,到底算不算的上,也是皮肤饥渴症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