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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倒是个个都长得漂亮。”
“最好看的还是那少爷,啧啧,这种天人之姿,怕是咱们宛州第一公子都比不上。”
“他旁边那带帏帽的姑娘想来长的也不会差。啧啧,那小尖下巴哦,可真挠的爷心肝痒痒。”
“哈哈,岳老三你不会又想打什么歪主意吧?哈哈,有yin心也要看看人家侍卫手里的剑答不答应。这行人啊,我看都是硬茬……”
墨丁定了四间二楼的房间,又点了茶水饭菜,吩咐小二尽快上以后,也便跟着另一个引路的小二,领着池玲珑等人上了二楼。
谁知他们一行人才刚踏上一楼通向二楼的一个转弯处,转而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瓜子脸小巧精致,明明眉宇间英气勃发,然而桃花眼一眯,嘴角微微上翘,再加上黑发如瀑纤腰一束,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朵妖艳盛开的红色月季花,看上去愣是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说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的,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便迎面走了过来。
他在即将和店小二碰头的瞬间,猛的刹住脚步,刚想破口大骂些什么,谁知抬头看见池玲珑一行人,转而面上张扬跋扈的神色隐隐浮动,瞬间就又变成了似笑非笑的讳莫如深。
“呦,走路不睁眼啊?跑这么急,赶着投胎是不是?”那少年一边调笑似地哼哼两声,一边也一巴掌拍在领路的那小二肩膀上,以泄心头之恨。
偏他还想要继续作威作福一番,那想到这厢话才刚落音,头顶二楼上就传来砰砰砰几声慌忙下楼的声响,转眼,伴随着一个小厮声嘶力竭的一道哀怨的吼吼,“五公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三姑娘又不吃人。您不知道奴才胖,胖啊,再跑那么快,奴才就要,就要咽气了……”
这小厮兴许还想着继续说些什么话,然而,当他转过弯看见整和一队人马“对峙”的自家主子时,长大了口讪讪的嘿嘿笑了两下,却再也出不了声。
这小厮长的矮胖,兴许是刚才下楼下的急,以往又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因而,他此刻跑出了满面冷汗不说,一张发面包子似的大脸都涨的红的不能再红了。
池玲珑极力忍不住喷笑的冲动。然而,当她再一次把胖小厮说的“五公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和这紫袍公子方才说的“跑那么急,赶着投胎啊”的话连贯在一起时,也不由好笑的耸了耸肩,心想,连自家的小厮都来拆你的台,这人品,简直绝了。
那紫袍公子听了那小厮的话,一张脸也涨红了,不过他脸皮厚,因而又回头怒目而视了那胖小厮几眼,转而,便也不再看池玲珑几人,却是把玩似地转着手中的月季花,冷哼一声,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池玲珑几人进了客房,先是喝了茶水解渴,随后又用了些热食填饱肚子,等到吃好喝好,浑身舒畅了之后,池玲珑也准备回房去沐浴睡觉了。
一路行来,她已经又有两天没有好好泡个澡了,到目前为止,骨头都快僵硬了。
池玲珑喊上了六月七月,准备回房。谁知,才刚起了身,这边墨丁就黑着一张脸,吭哧吭哧的站在了她面前,嘴唇嗫嚅了两下,好似想说:你现在还不能走。
池玲珑讶异的挑了挑眉头,问墨丁,“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墨丁又吭哧了两声,最后一张冷脸上的冰冷神情,在池玲珑的灼灼目光中好似都有些挂不住了,才一闭眼,带着心虚的不得了的口气对池玲珑道:“你服侍主子洗漱!!”
实际上你更想说的是,让我服侍你主子沐浴更衣吧?
池玲珑默了片刻,极力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她带着审视和似笑非笑的目光将墨丁从上到下仔细扫视了一遍,非常想问墨丁一句,你丫的,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她一个侯府姑娘适合侍候你家主子的啊?
是她平常言行举止太谄媚太想要爬床了,还是说,她就长了一张受气包包的脸,就适合做些侍候人的活计?
池玲珑想甩袖子走人,但是转眼一看身侧六月和七月面上胆战心惊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眸子一转,就对墨丁道:“我没做过这些侍候人的事儿,让六月和七月来吧。”
“扑通”“扑通”两声膝盖磕地的闷响传来,池玲珑一颗心猛的狠狠跳动了一下,转而她一脸郁闷和无语看向已经面无人色,大汗淋漓跪在她身侧的六月和七月的时候,简直就彻底无语了。
不带这样威逼恐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