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自己的人马暗中射杀皇上以及自己,这样一来,不仅极大地挑衅了皇上的权威和底线,还撇清他的嫌疑。
好一出苦肉戏!
而岐王派去的人并不是庞丞相的对手,他们没有成功阻击庞丞相,反而引起庞丞相等人的注意,在凌晟鸣暗插的人手的引诱下,庞丞相和长乐侯第一时间赶到危机的皇上身边搭救皇上。
起初皇上定会感激他们,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而凌晟鸣的人不仅刺杀皇上,还刺杀孟远以及岐王其他部下。
如此一来,庞丞相一行人不但毫发无损,还得了个及时护驾的名号。
皇上又不是傻子,自然会暗自猜测,谁才是真正暗杀他的凶手。
庞丞相一行人,有最大的嫌疑。
即使皇上现在不拆穿他们,却对他们生了提防甚至要铲除的决心。
凌晟鸣的智谋和手段总是不断地刷新孟紫川的认知,运筹帷幄的男人永远充满魅力,她很欣赏凌晟鸣。
这个时空里的生活,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膳时分,凌晟鸣在青石的搀扶下回营帐看望孟紫川。
孟紫川右胳膊受伤,导致右手臂无法动弹,只好左手用饭,无奈左手生疏笨拙,喂进一口饭十分艰难。
凌晟鸣端起碗,要亲自为她用饭。
孟紫川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夸张模样,谢绝他的好意,继而笑着谈判起来,“一匹骏马换我一条健康的胳膊,你赚大了。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受伤后的凌晟鸣脸色更加苍白,虚弱地就像柳絮一般,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他反问一句,“你想要什么?”
孟紫川嬉皮笑脸道:“金子。”
凌晟鸣被她的世俗恶心到,眉头微微一蹙,接着从腰间摘下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甩了过去,教训道:“黄金有价玉无价,别一开口就尽显庸俗。”
接过玉佩,孟紫川仔细端详起来,玉佩上隐约有个“鸣”字,这是一块美玉杂质的绝好玉佩,在市面上万金难求,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
接着,她毫不避讳地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十分宝贝,满脸谄媚的笑。
凌晟鸣浅浅摇了摇头,又别过脸去,似乎不愿多看庸俗的孟紫川一眼。耳边却传来孟紫川的询问:“康王是你的第一个目标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扳倒他?”
凌晟鸣并没给孟紫川讲解什么,他没想到孟紫川竟从前因后果和只言片语中猜到他的意图,这个贪财俗气的小女人的确有些头脑。
“不要那么多问题,你自己慢慢观察。该你出手时你全力配合就对了。”
面对凌晟鸣的隐瞒,孟紫川倒也不恼,毕竟她跟他认识才一个来月,她需要时间证明自己。
本来今日皇上就要上山顶的祖庙大行祭祀之礼,结果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只好把祭祀这件大事放在明早。
故而此刻皇上的心情十分躁郁,一连摔坏好几只官窑茶具。
凌晟鸣从孟紫川那里回来时碰巧看到皇上大发脾气,张德禄站在营帐门口一脸虑色。
“王爷,您赶紧劝劝皇上,他这会儿正动怒呢,晚膳都没用几口。”
凌晟鸣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张德禄很识趣地带着众人退下了。
“老六,你觉得这事是谁人所为?”皇上站在书桌前胸口起伏,显然是动了雷霆之怒。
凌晟鸣淡淡回道:“儿臣已经远离朝堂多年,这些事猜不透。”
“是猜不透还是不敢说?”皇上重重拍了怕桌子,将书桌上的折子震地跳了起来,他喘着粗气大声道:“瞧瞧朕养的好儿子,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凌晟鸣如一颗沉默的白杨般站在营帐中央,他目光平静得像是深秋的湖水,轻声安抚道:“父皇,儿臣不懂政治,只知道在危难时刻保护好父皇。”
简单的一句话,当即温暖了皇上烦躁暴怒的心,他缓缓闭上眼,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这几年,朕对你并不亲厚,不是朕不疼你。而是你长得像极了你的母亲,朕…;…;”
说到后面,皇上沧桑的声音里带了几许落寞和酸涩。
凌晟鸣捏紧了袖子里的拳头,面上却一片祥和,他轻声安慰道:“父皇保重龙体要紧,母亲福薄怨不得您。”
皇上还打算说些什么,最后却闭上了嘴。
“皇上,庞丞相和康王求见。”张德禄站在门外禀告。
“宣。”皇上刚刚放松的眉头倏地又皱了起来,用了少许时间调整好情绪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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