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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柳成龙奔走解救,李舜臣白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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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臣的问题也不是因为跟领相政见不合。是因为李舜臣已经越过了主上殿下的底线,犯了大忌。李舜臣的确功劳巨大,但他已侵犯了王权,过失太大,想要让主上殿下回心转意万难实现。”之后伊斗寿也不再多言,送柳成龙出府。

    柳成龙心急如焚,上疏辞官以求换李舜臣一命。李昖读后胸口烦闷便来金贵人处排解。金贵人安排膳食安抚李昖,李昖抬头一看,金贵人寝宫内新添置一鸟笼,金贵人因孤寂才在此放置。

    金贵人说道:“倭寇将侵,国家人心动荡,臣妾也很忧心,时而听听鸟鸣反而会使头脑清醒。请殿下不要太责备臣妾。鸟笼里的鸟不只是美丽,有时也会吵醒正在熟睡的臣妾,臣妾有时真想杀了它们。也想过不要杀了它们,常反复如此,殿下见笑。”李昖笑称不如不养。

    金贵人说道:“殿下您不也一样么?既然要杀了他当初又何必向李舜臣委以重任。如同这笼中之鸟一般,时而令我快乐,时而令我愤恨,但臣妾不能杀了它们,因为杀掉之后若再想听到悦耳动听的啼鸣时将万分后悔。”

    李昖冷冷说道:“你是在借此比喻寡人与李舜臣么?是不是柳成龙来找过你,承诺有什么交易让你来协助解救李舜臣!”金贵人连忙解释,李昖怒道:“曾经一时贵人的忠告是寡人的良药,但这次寡人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原谅李舜臣!”李昖说罢拂袖而去。金贵人见此只能令尚宫向世子回报未能说服李昖。

    李昖独自在宫中仰望夜空烦闷不已,便叫来柳成龙问道:“寡人问你,是否李舜臣若被寡人处死,你也便觉得没有必要再留在寡人身边了,这是你请辞的本意么?”

    柳成龙答道:“臣怎敢包庇罪人李舜臣,这一切皆是因为臣不称职,是臣认为臣已没有资格继续侍候殿下。”李昖怒道:“战乱还没有结束!是你让寡人开始有所改革,你却要不负责任的离去,寡人不许,直至战乱结束为止你要负起一切责任!”

    柳成龙问李昖是否对他信任?李昖被突然的一问嘴角微微抽搐,言称自是信任。柳成龙说道:“那为何不信任李舜臣,他若像李梦鹤那样引起叛乱的话,臣必定拿刀砍下李舜臣的头颅,绝不让其毁掉这个国家,伤害殿下。但殿下是既不信任臣也不信任李舜臣,只是根据需要选择利用和丢弃而已,若李舜臣有朝一日成为逆贼,那么举荐逆贼的臣也会被当做逆贼,臣因此才要离开。”柳成龙说罢转身离去,独留朝鲜王李昖心烦意乱。

    郑琢等人连夜上疏请求让李舜臣戴罪立功,李昖苦思半夜终亲自前往狱中向李舜臣宣告可饶其不死,需发往都元帅权栗麾下白衣从军。但李昖另有条件,令李舜臣必须战死沙场。李舜臣含泪立誓必与日军同归于尽。李舜臣被释放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国,朝中对此也是充满着欣慰或惊异之情。

    元均自任三道水军统制使后于闲山岛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军营中士兵不思训练,无所事事,每日也只是喝酒赌博消遣度日。李舜臣旧部将领敢怒而不敢言闭门不出,朝鲜水军因此日渐没落。

    李舜臣被罢免的消息传到日本名护屋后,丰臣秀吉笑道:“俺真好奇这朝鲜王的脑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为何要自断一臂,不怕失血过多而死么?”前田利家笑道:“朝鲜王看来是个疑心极重之人,对于受民间爱戴和强过自己、自作主张及对自己地位有威胁的人绝对不能容忍。”

    秀吉称赞道:“如此看来朝鲜王才是对俺最忠诚之人,待征服朝鲜之后一定得给朝鲜王大大的奖赏才行。”前田利家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也未必能如愿,只怕征服朝鲜之时加藤一时不慎误杀了朝鲜王,那太阁殿下就只能给他厚葬立碑了。”

    秀吉听后大笑不止,此时石田三成来报已集结六百艘战船,可准备全军出阵。秀吉担心接替李舜臣的水军将领是否也有如同李舜臣一样的才能,石田三成答道:“朝鲜新任水军统帅名为元均,请太阁殿下不必担忧此人,此人在文禄之役每独自与我们作战时必败无疑,此人平庸无能,其才能远在李舜臣之下。”秀吉大喜,下令准备出征。

    秀吉转身对前田利家说道:“又四郎,昨夜俺作一梦,抱着鹤松的母亲牵着俺的手总说要跟俺一起去赏樱花,俺如梦初醒,想来应该是要带俺去朝鲜的意思吧。”前田利家忽然惊恐,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明朝以麻贵为总兵官,统率南北诸军,以杨镐为佥都御史,经略朝鲜军务,以兵部尚书邢阶兼任蓟辽总督,主持战事。开赴朝鲜的第一批明军由麻贵、杨元、陈愚衷、吴惟忠、茅国器等诸将率领共计三万人马,辽东巡抚李化龙负责接应军需。根据朝廷诏令,由杨镐先行轻骑赶至朝鲜主持防务,邢阶及麻贵大军随后跟进。而邢阶在前往朝鲜途中令麻贵先行,自己特意转道前往拜访宁远伯李成梁。

    李成梁听闻邢阶来访不免吃惊,忙迎入大堂询问因何而来?邢阶说道:“宁远伯久镇辽东,威震塞外,边将武功之盛只宁远伯一人,将门虎子,宁远伯诸子皆为大明屡立功勋,家门显赫,国之支柱,今至辽东怎能不来拜访。”

    李成梁笑道:“督师过奖,本人至今仍是戴罪之身,岂敢再谈过去之功,您莫要取笑,家中犬子能为大明驻守边关也是其份内之事,偶有立功也是皇恩护佑,还请问督师来此究竟有何赐教?”

    邢阶落座便向李成梁问道:“宁远伯被弹劾冒领军功,我不知是真是假,今日也不是来谈及此事,您有功于大明乃不可争辩之事实,您不必为此忧虑,皇上迟早也会再度恩惠李氏。我此来是为朝鲜之事而来,如今倭寇再次侵攻朝鲜,久闻倭寇狡诈狠毒,您的长子李如松也是身为前次的总兵官与倭寇数次血战,想必回到辽东后也与您多有叙述。宁远伯久历战阵,眼光独到,对于倭寇作战一事还望不吝赐教。”

    李成梁饮下一口清茶,移步门前,思索片刻之后答道:“确实听他说起,倭寇身材矮小,护甲薄弱,骑兵匮乏。若论战法,与我军近战几无胜算,若地形开阔,只需善用辽东铁骑数次冲杀便能将其击溃。故倭寇于野战之中擅于山林之间奇袭伏击,加之刀法诡异,常有奇效。山林之中骑兵不能展开,但戚继光所练鸳鸯阵于近战却克倭寇战法,而且我军勇猛,大胜不难。倭军为弥补自身劣势,广配鸟铳以密集火力来应对战况,幸我军火炮之威为倭寇所无,如遇大战,火力压制极为重要,必优先打乱其火器队列方能战胜。若论谋略,这全看将帅临机运用。最难之处是倭寇守城之时,听犬子所说倭寇最擅守城,我大明火炮能对城池造成重击者极少,想来督师今后最大困难便是如何寻找其薄弱之处或偶然战机迅速攻破倭寇城防。战场瞬息万变,还需督师于阵前决断。而倭寇之难听闻一在粮运二在水战,若难以速胜,伺机断其粮道,溃其水军,兵围城下,蚕食逼压应为上策。”

    邢玠对此深以为然,连请李成梁入座:“宁远伯所言句句受用,我亦如此考虑,前次东征及宁夏平叛之时,朝中都有奏疏向皇上举荐再度启用宁远伯挂帅出征,虽未获准,但在皇上心中宁远伯依旧举足轻重,更何况李氏诸子也皆世之良将。此战过后我也必将再觐见皇上为宁远伯进言。”

    李成梁起身相谢:“督师之情在下谢过,督师不必如此,我已七十有一,已无名利之心,若皇上有令,披挂上阵也未尝不可。犬子们大都已成年立业,该是他们为国献身之时。此次东征,李氏家门必竭尽全力驱逐倭寇,祝督师凯旋而归。”邢阶当天于李成梁府中晚宴过后于次日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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