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物咬的。密密麻麻的疤痕向皮肤内侧微微凹陷,看上去触目惊心。
见池骏盯着自己左脚上的伤,何心远羞涩的把伤腿藏到了另一只腿后面。
“这是……怎么受的伤?”
“我生病以后研究生毕业证书迟迟发不下来。我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了,不想伸手向家里要钱,就请导师开了介绍信,打算去乡下的畜牧站先干一段时间。”何心远说着说着脸红起来,“具体的记不清了……好像是有个老乡受骗了,买回来的种鹅有什么毛病,送来治,结果……你也看到了。”
池骏听着很震惊:“鹅有牙?”
“当然有,而且又细又密,咬合力很强。乡下好多地方是拿鹅当狗养,能看家呢。”
池骏轻轻抚摸他腿上的伤口,这些细小的齿印摸上去凹凸不平,就像是一排铁钉扎进了肉里,不敢想象当时会有多疼。
“……那只种鹅我没治好,老乡特别生气,说我草菅鹅命,非让我赔钱。他还牵来一排母鹅,每只脖子上系着一根黑绸,用黑笔在翅膀上写着‘奠’,堵着畜牧站不让我出门。”
池骏想想那场景,又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那最后怎么办?”
何心远莞尔一笑:“他有鹅,可是我有弟弟啊。”
池骏:“……”
另一边,在池骏心中被冠上“战斗力等于一排大白鹅”的赵悠悠,身上背了八个沙袋,正带着丁大东做最后的拉伸运动。
丁大东的柔韧性还是那么差,黄色思想还是那么重,他见赵悠悠把脚扳到了头顶上拉伸,他心里的小火车已经“污污”的发动起来了。
赵悠悠见他盯着自己,粗声粗气的说:“看我干嘛,自己好好压腿,别等我压你。”
丁大东神情恍惚:“压我?……行啊行啊,来压我,来压我。”
“真的?”不等他反悔,赵悠悠已经走到他身后,按着他后腰一个猛压,丁大东耳边突然一阵嗡鸣,眼前一黑,腿软直接侧倒在地。
赵悠悠吓了一跳,其实他没有多少教导成年人的经验,小孩子这么压一压确实能做一字马,但丁大东都三十了,筋骨僵硬,哪里能随便开筋。
丁大东倒地后立即侧翻,双腿蜷缩并拢在一起,双手护裆,疼得冷汗直冒。
赵悠悠哪想到丁大东这么不禁用,在旁边着急的团团转。
“你哪里疼?我背你去医院!”
丁大东赶忙拉住他:“没……嘶……没事,我缓缓,缓缓就好。”
“你别逞强,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别把韧带拉伤了。”
“别别……嘶……别,我回家躺躺就好。”
丁大东坚持不去医院,赵悠悠拧不过他,只能亲自送他回家。
结果丁大东一摸兜,发现家门钥匙不见了……估计是刚刚绕着小区跑步时,从衣兜里颠出来,掉到地上了。
赵悠悠摸黑找了一圈,无奈哪里都没有看到钥匙的影子,丁大东又没带身份证不能去住宾馆,赵悠悠决定把丁大东扛到自己家,先凑活睡一晚。
丁大东一听,心里当时就乐开了花,哎呦,要早知道扯着蛋能有这么大的福利,他早该玩这一手啊!
两人打车到了赵悠悠家楼下。何心远买的房子不大,是老楼,并没有电梯。他们家住六楼,每次上下只能靠走楼梯。
司机看出来丁大东身体不方便,车停下后,主动问赵悠悠:“小伙子,需要我搭把手吗?”
赵悠悠谢绝了:“您太客气了,我一个人就成。”
他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门,在丁大东不停的推拒声中,一手放在他膝盖下面,一手放在他后背,全身一使劲,就把丁大东从车里抱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抱拳:“……小伙子,练过啊。”
赵悠悠颠了颠怀里的丁大东,谦虚的说:“他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扛俩。”
丁大东捂着脸,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娇羞过。
赵悠悠爬了两层,就有些气喘。
丁大东:“……悠悠,你把我放下来吧,你又扛着沙袋还要扛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其实我慢慢走,是能走上去的。”
赵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八个沙袋呢,怪不得才爬了两层就觉得累。
他把丁大东随手放在楼梯扶手上,解开自己身上的沙袋扔在丁大东怀里,然后再次抱起丁大东继续往楼上爬。
这次他健步如飞,表情轻松,一口气爬四层楼不费劲。
赵悠悠一边两级两级的往上蹿,一边说:“还是你聪明!脱掉沙袋,果然轻多了!”
丁大东看看自己手上的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