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第二天下午,池骏和丁大东带着家里的几位成员来访。
新年的时候,池骏收养了小花和大黑两只狗,它们的到来让寄养在池骏家的机器猫和圣诞树很是紧张。其实池骏带它们回家前也挺担心的,和尚鹦鹉是很容易吃醋的鸟儿,之前就能因为丁大东养了莲子羹就联手把它打骨折,池骏一直担心它们会攻击狗狗。
正如他所料,机器猫和圣诞树在见到两只狗后直接就炸羽了,脖子上一圈羽管根根立起,飞快进入备战状态,一蓝一绿两只鹦鹉像是旋风一样从窗帘上扑下来,尖利的鸟爪正对着大黑的鼻头,势要战个你死我活。
然而它们在家里驯养出的招式在两只流浪多年的野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大黑冷静的站在原地,待鸟儿即将碰到自己胡须的时候抬爪一扑,简单一个招式就把两只鸟儿压在了自己的四指山之下,让它们动弹不得。
好在大黑和小花都没把这两只鸟玩意放在眼里,它们低下头嗅了嗅,又舔了舔鹦鹉的毛,直把它们舔的浑身湿漉漉飞不起来,才松开爪子让它们蹦跶着逃走了。
从此之后,机器猫和圣诞树被两只狗收拾的服服帖帖,让往东绝对不往西,池骏指挥它们都没有狗叫两声好使。
好在两只狗性子好,它们流浪时间太久,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温暖,从不主动惹是生非。两只鹦鹉到后来胆子大了,在狗狗睡觉时,就跳到它们后背上踩来踩去,甚至窝在了狗狗温暖的肚皮上,把那里当成了鸟窝。
有两只新朋友在,机器猫和圣诞树更不愿回丁大东家了,丁大东只能顺着两位大爷的脾气,隔三差五的往池骏家里跑,给两位祖宗添衣添食。
丁大东鬼主意多,给五只宠物都买了保暖的小衣服,两只狗狗身上穿着靓丽的盘扣棉唐装,三只小鹦鹉则穿着三色无袖小帽衫,衣服的花纹刚好组成“日”、“月”、“星”三个字,它们除了颜色不一样,简直像是三胞胎似得。
今天他们两人五宠一起来认真宠物医院是打算注射疫苗的,一路走来,帅哥萌宠的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也是巧了,他们到时,何心远和赵悠悠正在医院门口遛乌龟呢。苏卡达龟手术后恢复的相当好,今天早上就开始主动进食了,足足吃了三片菜叶子,看来这段时间把它饿坏了,照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回家。
赵悠悠拿了一根长长的塑料绳,在它的肚子上绑了个蝴蝶结,拉着它在太阳下散步。手术后小龟浑身没力气,爬行时腹甲拖地,很不利于恢复,所以何心远在它的腹甲四周用胶条贴上了四个小滚轮,它只需要脚趾尖轻轻一扒拉地面,小滚轮就带着它骨碌碌的滚出去二十厘米。
赵悠悠的任务就是看住它不要让它乱吃路边的垃圾,同时不要总往阴凉处滚,要多晒晒太阳龟甲才能更坚硬。
赵悠悠正蹲在地上拉着绳子满处转悠,抬头一瞧,发现丁大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面前,肩膀上还立着一只银白色的圆头圆脑的小鹦鹉。小鹦鹉长得玉雪可人,只是身上的衣服居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日”字。见赵悠悠注意它,莲子羹兴奋的上蹿下跳,连带着身上的衣服也从一个“日”字,变成了震动档的“日日日日日”。
“……”赵悠悠有些难以理解丁大东的品位。
丁大东没注意到赵悠悠扭曲的脸色,他看着乌龟肚子上的纱布感觉稀奇极了:“乌龟还能做手术?”
赵悠悠点点头:“是啊,这只苏卡达龟吃错了东西,院长给它开刀后取出了不少垃圾。”
“直接把龟甲剌开吗?……不是说龟甲是乌龟的保护壳吗,打破了还能补上?”
赵悠悠解释:“我哥说有专门的钢丝和胶水可以补上龟甲上的裂痕,别说这种四四方方的手术开口了,之前有一只乌龟从三层楼上摔下来,龟甲摔裂了好几道口子。院长花了五个小时,像是修补瓷器一样,一点点给对齐补好了。”
听闻此言,丁大东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灰暗,他望着地面上缓缓爬行的苏卡达龟,低垂的双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与伤感。
赵悠悠好奇:“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养鹦鹉不够,还打算养龟?”
丁大东笑了起来,刚才不小心露出的丝丝悲伤转眼消弭于无形。“养什么龟啊,像我这样光荣的文字工作者是不能养龟的,要是万一写稿的速度像龟一样慢可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小龟四爪一蹬地,身上的小轮子带着它骨碌碌的滚走了。
丁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