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想要放飞自我的心,她东张西望,兴奋得肾上腺激素爆表,脸色涨红。此时,男主就是她自由路上最大的那颗拦路石,秦昭恨不得一脚踢开他,然后自己撒开膀子去玩。
闳知察觉到她的意图,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说:“小弟可别想摆脱为兄。”
秦昭忍不住瞪他一眼,怎么gay里gay气的,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她说:“大哥有事就去忙吧,不必管我。”然后就想挣脱他的钳制。
闳知握着她的手更紧,拉着她坐下,立马就有几个姑娘坐过来,有意无意地贴近两人。
闳知面不改色,没有开口驱赶,但也没迎合,一看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当真是和尚。而秦昭只恨闳知拉着她的手,她最是怜香惜玉,恨不得把这几个美貌的小姐姐揽入怀中好生怜惜。尽管,她没有作案工具,这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两人就这样坐着,几个姑娘见他们不为所动,看了眼他们紧握着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娇哼一声走了。
“唉,大哥还是放开我吧,莫叫人看了笑话,再说,你不是要去探查什么吗,这样容易暴露啊,哪个香客进青楼不找姑娘?”
她说的头头是道,闳知却觉得一阵憋闷,还是不肯松手,他觉得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去拉姑娘的手。
若秦昭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呼:知朕者,国师也。
她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的姑娘来来往往,就想起了那句千古流传的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而她,连太监都不如,不曾拥有,何来失去?
两人僵持着,闳知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的眸光微动。
秦昭观察到了,当即就说:“大哥快去吧,不用管我。”
闳知看了她一眼,不想松手,但又怕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终究是松了手,说:“你不要乱跑,我会派人跟着你。男女之事不要急。”
秦昭松了口气,甩甩自己发麻的手,笑着说:“我知道,年少精贵嘛。大哥安心去吧。”
闳知看她一眼,终于走了。
秦昭左右看了看,没有系统的帮助,她自然不知道跟着她的人在哪里,但她也不会在意,她现在是皇上,除了国师,谁能把她怎么样?
她朝一个一直看着她的姑娘一笑,那人立即坐在了她旁边,“小公子可有什么想玩的?奴家可以奉陪。”
秦昭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说:“敢问姐姐芳名?”
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逗得姑娘噗嗤一笑,她伸手捂唇,娇笑着说:“奴家名为白葭。”
“哦?可是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葭?”
白葭笑着说:“小公子真是聪慧。”她掏出一条白绢,上面绣着蒹葭,代表这条白绢属于白葭,白绢上有股淡淡的花香。
她将白绢塞到秦昭的衣领,“小公子可不要忘了奴家。”
秦昭浅笑,抽出帕子凑到鼻尖轻嗅,“这是什么香?闻着有些熟悉。”
“是柚子花香,世人吃柚子,但很少有人关注柚子花的香气,奴家不忍这种香味消散,便采花制香。”
“白葭姐姐真是蕙质兰心。”秦昭笑着,将白绢折叠成一朵花的形状,别在自己的胸口,“姐姐看这样如何?”
“小公子真是心灵手巧。”
……
这边秦昭正风流快活,那边的闳知还在探听消息。他听到风声,有人传播流言说天下即将大乱,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引起军心不稳,情节严重,而不是他跟秦昭说的有流民暴乱。
传播谣言,动摇民心,这件事事关重大,决不能放任不管。
他小心探听完毕,回到之前的地方,却没有看到秦昭。他心知有暗卫跟着她,不可能出现意外,只可能是秦昭自己离开的。
闳知只觉怒从心中起,特别是他听到暗卫禀报说皇上和一个姑娘进了房间时,他内心的怒火几乎到达了顶点,并且逐渐变了味,变成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