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知道伊什妲尔的另一重身份么?”
那个笑容妖异的女人全身散发着黑暗的不祥之气,那明艳灿烂的笑意也仿佛淬了剧毒的毒液似的不寒而栗。
她见言峰绮礼镇定自若,不由得戏谑道:“那个丫头是时空旅行者,你也不过是她旅行中路过的风景,archer,lancer是如此,你,言峰绮礼也会如此。”
女人故作停顿,这次言峰绮礼的视线终于施舍给了她,那漆黑瞳孔里的光点跳跃着不停,明明是沉静的一张脸,看久了,竟觉得这张面具下藏着让人战栗的怪物。
“但我有个办法,能让言峰千叶永远姓言峰,再也走不到任何地方成为另一个人,言峰绮礼,不感兴趣么?”
……
言峰绮礼是一个溺爱妹妹的哥哥,从小到大,千叶犯了什么错,惹了什么祸,言峰绮礼总是纵容的。
他舍不得打她,舍不得骂她。
更舍不得用规规矩矩的条条框框束缚了千叶的生长。
像娇嫩明媚的花儿自由的,多种可能性的,向着未知的世界伸着稚嫩的枝叶。
不论是盛放还是灰白,深陷泥沼还是向阳明媚。
他可爱的妹妹总会给她难以言喻的愉悦惊喜。
“每当我感到喟叹的时候,你总会给我更大的惊喜,让人猜测,你还能制造出多少不可思议?”
言峰绮礼缠绵低沉的调子回荡在巨大的教堂,空气中沉沉弥漫着的血腥味久久挥散不去,明明已经凌晨光辉亮起,晚上的狼藉和尸体早已被处理干净,但那沉寂在空气里的杀戮和不详沉重而粘稠。
吸附在人皮肤上,洗也洗不干净。
言峰绮礼的话并未得到回应,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什么答案,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
“看着你痛苦的脸,我竟觉得惊叹和满足,这种充满了空虚内心的情感,如此肮脏,如此丑陋,如此扭曲,没有什么情感能比对你产生爱欲更加不堪的了,你应该逃的,逃得越远越好,你最好逃到我看不到触摸不到的远方,但同时你也要怀抱着下一秒就会被我抓到的不安感,我希望你逃走,但我更期待抓住逃家的小崽子进行惩罚的那一刻。”
言峰绮礼低垂的眼眸里涌动着骇人的深沉的绝望和愉悦,“如果这种情感能让我感到满足,千叶,我更无法放开你了。”
沾满血腥的墙壁上,被一柄黑键牢牢固定住的娇小孩子,肩膀上被黑键洞穿,一波接着一波如诡异的诅咒吸走千叶身上的魔力。
简单,利落,直接,没有反抗。
言峰千叶是因为相信哥哥不会真的伤害她,伊什妲尔是身为servant无法反抗master。
对于英灵来说,魔力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命源泉,言峰绮礼是想杀了她么?
他阻断了对千叶魔力的供给,还有这个……泛着熟悉诅咒气息的黑键。
千叶的面容苍白的吓人,仿佛透明的能看清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那双陌生的如清晨森林湿润的碧眸,充斥着痛苦和破碎的光点。
“master……你把我召唤回教会,就是想亲手杀了我么?”
千叶茫然委屈的呢喃着。
“怎么不喊哥哥?”言峰绮礼轻抚千叶冰凉的脸颊,在天边第一抹两个亮光出现时,拔走黑键,轻柔的拥住失去魔力变得格外脆弱的千叶,“我更喜欢亲昵的称呼。”
“哥哥……”
教会不远处的钟楼,间桐雁夜靠在柱子上,全身痉挛颤抖,帽子下的脸孔扭曲的不似人样,他捂住嘴,胃里不停翻滚的恶心,更恶心的是呕吐出来的蠕动的虫子。
“真是肮脏啊。”
女人含笑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柔软优美的手轻轻搭上间桐雁夜的肩膀,戏谑而鄙夷的柔软调子:“真是可怜的master啊,明明该是你给我供给魔力,到最后却是得让我来保住你这副残缺不堪的身体,我很吃亏啊,master。”
间桐雁夜眼底闪过一丝难堪的绝望,推开她的手,逞强冷哼:“你的魔力比间桐家的魔术又干净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以诅咒来克制这具身体的败坏罢了,终有一日,我还是会死的。”
“你倒是看得开。”
女人笑意深邃:“人类总是脆弱的,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奴隶,我未尝不会帮你获得永生……”
间桐雁夜愣了下,似是被她话里轻而易举的永生怔住了,待看到她那张充满恶劣的笑脸,登时被羞辱的怒火涌上心头,压低声音怒吼她的名字:“阿璐璐!”
“这个名字真难听,不过是为了骗过这个世界一时披的马甲而已。”
女人凑近了间桐雁夜,近乎凌厉的美丽,完全和阿芙洛狄忒相反的气质,含笑的话语低哑:“叫我厄里斯。”
厄里斯比阿芙洛狄忒更早发现千叶的踪迹。
那个女人,除了在奥林匹斯山和男宠睡觉还能干什么?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阿赖耶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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