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似织,妖也识得情字……”
所有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见惯了脱衣妖娆,偶然见到这样充满着古典气息的舞蹈竟然除了惊艳二字之外再也想不出别的形容之词。就好像是挂满浓墨重彩画卷的画展厅里突然有一副出水芙蓉的山水墨画一样的让人眼前一亮。
厉爵惊诧的眼睛看着舞台,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小女人的舞一如第一次见到的那般美好,只看着便会让人产生强烈的想要霸占的欲、望。曾经他就是被这样如同跳跃着的精灵的她所吸引的吧,明知道不该产生除了男女情、欲之外的感情,却偏偏心不由己,她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罂粟明知道沾上之后会沉沦,却在劫难逃。
她的一曲歌舞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如若世间真有勾人夺魄的妖姬,那这算不算是?
“?轮回如斯,斑驳流水前事。”
“君不知,含愁独倚金扉画皮的忧伤??。”
“君不知,碧窗凉割人肠。”
“君不知?,灯火阑珊缥缈了晶莹泪光。”
“君不知,此情天下无双?。”
指尖转动,仿若魔音。
身形,犹如绽放的蓓蕾,紫衣为她沾染来自天外的缥缈气息。
她字字清晰,带着惑人的妖-媚。
一时间,仿佛是一个摄魂的妖精说出来的话。
魂牵梦萦,绕梁三日,毒药会所所有的观众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舞毕,都还有人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分纹未动。
伊依朝厉爵的方向投去狡黠的目光,厉爵先是一怔,蓦地便笑了,他身形欣长优雅,穿着精心裁剪的酒红色西服,手上一枚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深蓝色厉眸经过时光的洗礼更加引人深陷。
她着紫衣一向是很美的,带着飘渺的魅惑。
面容如玉,温婉如柳。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这是她给所有人的感觉,却也是有意为之的错觉。她向来不喜欢规规矩矩,温和的表象下,藏着一触即发的火焰,却不喜欢轻易示于人眼前。
犹记得两年前的某个夜晚,发现她的衣服多为紫色,淡淡的紫,浓郁的紫,迷离的紫,飘袅的紫,从未见过如此喜欢穿紫色的女孩。
便抓她来问,她是如何回答的?
那时她竟然一本正经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紫色象征着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醉人的恋情,依依的思念。紫藤花有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想要一段情缘,于是她每天祈求天上的红衣月老能成全。终于红衣月老被女孩的虔诚感动了,在她的梦中对她说:“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她会遇到一个白衣男子,那就是她想要的的情缘。”
于是女孩天天去后山等候,但有一天女孩在等待的时候不小心草丛里的蛇咬伤了脚踝,心里害怕极了。这时,白衣男子出现了,他上前用嘴帮她吸出了脚踝上被蛇咬过的毒血,女孩对他一见钟情。可是白衣男子家境贫寒,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
最终二个相爱的人双双跳崖徇情。在他们徇情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树,那树上居然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朵朵花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紫藤花需缠树而生,独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说那女孩就是紫藤的化身,树就是白衣男子的化身,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
当时他笑话她,“不过一个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义正言辞的纠正道,“白首不相离,此生不负卿。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他想他其实早已经懂得了,只是他这样的人从来不愿轻易说出口。
这场舞带给众人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后面的节目所有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后台厉爵一身酒红色西服霸气逼人的堵在门口,一个个的查找着某个小女人的身影却迟迟没有见到,最后翻遍了整个会所都没有找到人。周身的寒气渐渐冰冷到可以杀人于无形,会所的经理战战兢兢地站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依旧能感觉得到那“飕飕”的裂缝穿过皮肤从骨头缝间穿过,“厉……厉总……人……人已经走了。”
经理此刻有一种每说一句话都在死神手里逃出生天一次的错觉,两条腿已经软的跟面条一样了,却悲催的不敢倒下,只能咬着牙忍受厉爵周身散发出的森森寒意。
“人……走了?”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嫣红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缓缓地滑动,深蓝色的眸子微微下阖,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流转的颜色。
“是……是……下了台,人就从……后面走了……”
“砰。”杯底碰触玻璃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伊依出了毒药会所慢慢悠悠的晃荡在街上,没有找到人厉先生现在一定要暴起了吧,才不要这么轻易地就被抓到,不管任何理由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到她居住的地方都不可以呐。
走了一会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边闪烁着的灯光以及脚步匆匆的行人,坐在路边的石椅上,发起呆来。
因为还穿着跳舞时的长裙在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微的凉意,稍稍收拢了手臂,一件带着熟悉气味的西装外套及时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担忧中带着指责。
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强调道:“你跟踪我!”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厉爵轻笑,没有任何犹豫的承认,“对,我在跟踪你。”
伊依:“……”
面对这样毫不避讳的,毫不掩饰的回答,她没了质问下去的话。
见她不满的嘟起腮帮子气鼓鼓的陷入了沉默的模样,坐在她身边,将她准备做来的动作扼杀在摇篮里,低低沉沉魅惑的声线吹拂在她的耳畔,“还在生气,嗯?”
生气?不想见他,想要躲着他,是在生他的气吗?
伊依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思索再三,没有答案。
“如果厉先生,厉先生会怎样?”将问题反踢给他。
他将她搂在怀中,咬着她的下颌有些恼怒的低吼,“厉太太你难道忘记了,你……现在还在另外一个男人家里?”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生他的气?
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水眸轻挑丝丝缠缠地勾人,“厉先生这是在报复我吗?”因为她住在了阿泷家里,所以他就让一个女人住在了世家公爵?
她可以这样理解吗?
忽闪忽闪蝶翼般的眼眸,应该不是她所想的这样吧?
撇开她灼灼的视线,深蓝色的眸子侧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不与她对视,“我会尽快安排她搬出去。”
啊咧?
小手捧着他的脸,小脸凑近他近到鼻息相间,两人之间的气息纠缠,“厉先生再说一遍呐。”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隐隐带着磨牙的声音。
“啊呜”一声尖锐的小虎牙咬上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呜呜”的声音从唇齿间划出,“厉先生……好乖呐。”
大手扣住她的脑袋,保持着两人之间“啃咬”的姿势,嗯……其实是她像小兽一般“啃咬”他的姿势,“厉太太……我们好像还没有在室外做过……”
纳尼?伊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浓郁的睫毛上下翩跹,脑子有些卡壳,口中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不是说只有变态是没有羞耻心的嘛?那他这么不要face的话是怎么回事?
“厉先生……嗯……全国都在扫黄呐。”所以在室外做羞羞的事情,是会被抓起来的吧。
厉大总裁霸气的回应,直接将人推倒,强健的身躯朝着她压了下来,“该抓我的人还没有出来……”
小手推搡着突然间性、趣来了的男人,水眸盈盈的瞅着他,“被发现了怎么办呐?……影响会很不好的厉先生。”
“厉太太……厉先生似乎等不了了。”
小手推搡着他的肩膀,水眸盈盈的瞅着他,“要不然……去车上?酒店?回世家公爵?”
隐忍的额头爆出青筋,“厉太太……”
某主编有些不淡定了,如果……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她好像没有……
拒绝的理由呐。
因为变态是没有羞耻心的呐。
所以……
---题外话---所以后面被和谐了……斯人改退稿改到吐血,不敢再轻易写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