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小型飞舟缓缓落在素衣阁的山门前,面带薄纱的女子迈着莲步走了下来。
她将这座城镇打量了一番,不由地蹙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不过她还是招了招手,命飞舟上的另外两人,将一个戴着面具的半昏迷男子抬了下来。
男子的面容被铁面具遮盖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手。那双手上带着薄茧,是一双使剑的手。
一行四人不敢耽搁,连忙走进了素衣阁里。
为首的女子张口便要见孟掌门,还大方地丢出了一袋极品灵石。
南顾容虽看不上她这样的高傲的态度,但本着医者仁心的准则,她还是将这四人带到了自己师父面前。
因着那份丹药传承,如今的素衣阁早就今非昔比。
不断有效果更好、品类更多的丹药产出,素衣阁的名气也是更上了一层楼。
但即便如此,孟掌门如今也丝毫不觉得高兴。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桑璎叛宗被击碎金丹的消息。
外界都传她没了金丹后,便离开流光剑宗不知所踪了,孟掌门闻言,还试图四处寻找过。
只可惜一无所获。
好友的女儿平白糟了大罪,如今还下落不明,孟掌门自然不会有好心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南顾容带着人上门了。
“师父,这几位是前来求医的。”南顾容眼神示意了一番,孟掌门便清楚这一行人怕是不好打发。
没办法,她只好收拾心情,继续尽她医修的职责。
“敢问这位道友是受了什么伤?”孟掌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的男子,她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但只从那人虚弱的呼吸就可以听出来,他绝对伤得不轻。
带着面纱的姑娘连忙凑到了孟掌门身边,轻声道:“说来也是师门不幸,我师父是被我那个顽劣的师妹所伤。师妹误入歧途,师父有心规劝她,可她不停管教还朝着我师父的丹田刺了一剑……”
面纱姑娘眼露哀伤:“我师父受伤到现在已经十多日了,但伤口一直不见好。我们知道孟掌门医术高明,定然能救我师父一命。”
孟掌门摆摆手,拒绝了这顶高帽子:“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医修罢了。若这伤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必定会将你师父治好。”
面纱姑娘闻言,差点激动地落泪。
孟掌门强打起精神伸手把脉,但这一探脉便让她皱起了眉头。
这人瞧着修为不低,但体内的灵气却少得可怜,还有一股奇怪的灵力在他身体里乱窜。就是这道灵力,让这人的伤怎么也好不了。
吐了口气,孟掌门想着治病还是需要望闻问切的,若是不看看对方的面色,实在不好对症下药,便问:“不知可否让姑娘的师父将面具摘下来,我需要瞧瞧他的面色。”
面纱姑娘纠结了一番,还是同意了,不过在她揭开自家师父的面具前,她先是凑到孟掌门的耳边提点了一句:“不瞒掌门,我师父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希望除了你和你的徒弟,这素衣阁里没有其他人再知晓此事。”
这样的事孟掌门也没少遇到过,自觉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得了孟掌门的承诺,那面纱姑娘才抬手揭开了男子的黑铁面具。
面具一点点被揭开,露出男子俊逸非凡的模样。
那张脸别说是孟掌门,就连南顾容都熟悉得不得了。
“掌门快些瞧吧,我师父驾临此地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掌门若是能治好我师父的伤,我们宗门必定会重重答谢您!”面纱姑娘没看见孟掌门师徒俩骤变的脸色。
不过即便没看到,她也能想象出对方惊讶的模样。毕竟她们眼前这个人,就是名扬修真界的衍尘仙尊啊!
“原来姑娘您的师父,是流光剑宗的顾怀微啊!”孟掌门沉下了脸。
那面纱姑娘,也就是苏抚云,只当对方也是顾怀微的推崇者,不仅没有否认,反而大大方方承认道:“孟掌门好眼力!”
“那你,就是苏抚云?”孟掌门继续问。
苏抚云点了点头,心中还在疑惑,自己的名声何时传到这里来了?
结果下一秒,便听到对方一声急促的冷呵:“顾容,将他们给我赶出去!”
“是,师父!”身后的南顾容得了吩咐,立马便站出来将人往外推。
她们这样不客气的行为当即便惹怒了苏抚云:“孟掌门这是何意,我们诚心诚意前来求医,你们素衣阁的医修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
一旁护着顾怀微的两个男子闻言,也立刻摆出了架势,似乎只要南顾容敢动手,他们便会立刻反击。
孟掌门简直要听笑了:“我素衣阁如何对待病人,还轮不到你这个筑基期的来说教!我还就把话撂在这了,但凡是我素衣阁出去的医修和丹修,绝不会出手救这个姓顾的!”
“而且不仅是他,往后你们流光剑宗的人上门求医买药,我素衣阁都不会做你这份生意!”
“来人!”孟掌门高声一喝,门外很快就有了响应声,“将他们给我赶出去!”
“你!”苏抚云只来得及吐出这个字,便被南顾容领着一众师弟师妹给骂带打,轰出了素衣阁。
护着顾怀微的两人,见对方没有下重手,自然也不愿跟这些医修起冲突。
苏抚云更是双拳难敌四手,毫无招架之力。
四人被赶出来后,南顾容犹觉不够,站在山门前将自己师父的吩咐当着众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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