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旁的楚玉蕤,坐得端正,用腹语模仿着夏阳太后的声音说出了这段话。
太后忽然转变的态度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连亦清同祁之乾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疑惑的表情,双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是,后头还有更大的坑等待着他们。
祁之盈听见这话急了眼,忙道:“太后娘娘,您明明……”
对面的祁之恒摇了摇头,告诉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眼下太后娘娘可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忤逆太后的意思把她惹恼,那么他们就真的没有胜利的可能了。
祁之盈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夏阳太后已经同她商量好的事情会临时变卦,但总归要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没敢造次。
“哀家的意思,便是将子璃和之乾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哀家瞧那是个好日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哀家乏了,也不想管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散了散了。”夏阳太后抬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众人只能慌忙退下。
光线下一道光引起连亦清的注意力,他的楚楚啊,真够胆大的,不分场合的开玩笑,从往常到现在,敢把从前的巾帼英雄当提线木偶玩的,恐怕就只有她了。
“这……太后她?”直到出了宫门,祁之乾仍旧是一头雾水,恍若在梦境中一般,问道。
连亦清微笑着将身旁的楚玉蕤搂入怀中,“不是太后娘娘,是楚楚。”
楚玉蕤坏笑一声,她敢逼自己出嫁,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个太后娘娘也尝尝被人控制的滋味。
自打上次宫宴过后,无论是夏阳太后还是夏阳太子,两边都没有了动静,表面上生活平静,但事情没有解决,谁都未敢放松警惕。
本来临近夜晚,连亦清正预备熄灯睡了,一抬头却瞧见窗户上一个倒吊着的人影,他立即提高警惕,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轻,不惊动外头那人,一手却早已握紧了剑柄,随时给外面那人致命一击。
只见倒吊着的人影“咚”的一声落地,轻轻打开窗户,一眼就看见了眼前正对着自己的剑锋,“主子,是属下!”
“秋暝?”连亦清十分惊讶,这个时候秋暝不在华襄好好呆着,怎生会来了夏阳,他心中顿时涌起几分担忧,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秋暝点点头,将袖中的信拿出,“这是属下十日前在扶渠阁发现的,瞧见时这封信被飞镖插进了柱子里。”
连亦清在瞧见那封信泛黄的信封时便颤抖了双手,这不是……怎么会被别人找出来?他在原地愣了大半晌,只知道自己的心在不停地跳动,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良久,他闭上双眼,“此次来带了多少人手?
秋暝略想了想,果真如他所料这封信不平凡,好在自己此次不是孤身而来,同连亦清说明人手数目后,连亦清点了点头,“连夜同我去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