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斜倚在榻上,半阖着双眸,外头的丫鬟轻轻推开殿门,前来的祁之乾和连亦清两人微微低头以示礼节。
在两人踏入宫殿的那一刹,软榻上的夏阳太后猛地睁开双眼,即便早已年迈,但那双眸子却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磨洗而变得浑浊,反而像明镜一般,看的通通透透。
殿内的安神香还在燃烧,两人已经到了夏阳太后的身旁,屈膝行礼:“太后娘娘安好。”
夏阳太后嘴角一弯,冷哼一声,“夏阳还未亡,哀家也还没被你们气死。”
“之乾来时还担心太后娘娘的身子,现在看来,太后娘娘精神得很。”祁之乾并未因为夏阳太后不满的口气而退缩,直接起身这般回答道。
连亦清见状,一言不发,也跟着起来。
“你们可算来了。”夏阳太后坐直了身子,接过宫女递来的一盏茶,“再不来,哀家会以为,你们来不了了。”
轻掀茶盖,茶水中雾气升腾。
“太后娘娘懿旨,之乾怎敢不来。”夏阳太后未说赐座,只端着茶杯看着面前的两人,“华襄的那位十皇叔也未曾来么?”
她的双眼扫过两人,在瞧见连亦清脸上有张面具时愣了愣,“既是入宫见哀家,又何必带着个面具躲躲藏藏?”
“貌甚寝,恐惊扰太后娘娘,十皇叔此次并未来夏阳,在下可代十皇叔处理一切事宜。”连亦清的声音平静。
“他便是来了也无用。”夏阳太后的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这是在我夏阳国土,我夏阳的政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哀家今日召你们过来便是为了告诉你们,这夏阳江山,是当年哀家陪同高祖一同打下来的,要废储君,也要问问哀家同不同意!别以为哀家不知道那华和肃打的是什么主意,夏阳的江山,是绝对不会交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生的野种身上的!”
她凤眸一扫,声音更是提高了音量,那一声“野种”在大殿之内显得格外清楚。
“呵!”连亦清冷笑一声,不怒反笑,“来历不明?太后娘娘忘了,她是您当年亲封的连公主呢!”
夏阳太后听见这话,身子忽然向前倾,打量了连亦清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而后抚掌大笑起来,“怎么,这般快便装不下去了?难道连你自己也觉得那个身份十分不光彩么?”
祁之乾眉头紧皱,想要拉住连亦清扯下自己面具的手,却被他躲过,摘下面具的连亦清,脸色未变,“不管我有几重身份,我都无法做出改变,就像太后娘娘当年亲自拟下的懿旨一般,无法磨灭。”
“放肆!”夏阳太后的手一挥,桌案上的茶杯顷刻间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祁之乾同连亦清两人却并未因为茶杯碎裂的声响而感到害怕。
“若不是她当年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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