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连亦清,连阁主。”楚玉蕤瞧着符阙半蹲的身子起来,还未等他开口问,便介绍道:“我的朋友。”
此话方说罢,身旁的连亦清将她的衣袖扯到自己身旁,还朝符阙笑了笑。
符阙像是没瞧见一般,沉吟道:“连阁主……是扶渠阁的连阁主吗?”连亦清还未回答,符阙嘴角勾起,轻笑道:“当真惜花之人,断不会教新发的栀子踩在脚底的。”
连亦清危险地眯了眯眼,楚玉蕤将左手举起,道:“无妨,我这里还……”
“方才只是个意外,楚楚应当不会怪我罢。”连亦清打断了楚玉蕤的话,将她从袖中掏出的两朵栀子捧在手心,笑着问道。
“……”楚玉蕤眼神向着符阙望去,以为他会生气,那人却好脾性地冲她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为了打破尴尬,楚玉蕤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行离去了。”
符阙作了个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娘子说的不错,是当离了。”
栖花跟在楚玉蕤身旁,符阙走在楚玉蕤的另一旁,细雨方过,山上的泥土难免脏了鞋,符阙在身旁提醒,“雨后路滑,娘子小心些。”
楚玉蕤点点头,越发仔细地注意脚下,身后的连亦清丢了栀子,跟上楚玉蕤,听到方才符阙出声提醒,二话不说,绕至楚玉蕤身前,将她拦腰抱起,楚玉蕤未曾预料到他会这么做,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颈,连亦清嘴角轻扬,未去瞧符阙的表情。
很多时候呢,行动比语言更重要,比如说现在。
栖花瞧着连亦清将自家姑娘直接抱下山去,张大了嘴,跟了上去,身后的符阙眼神清冷,右手死死地攥住。
楚玉蕤低着头小声道:“连亦清,你发什么神经。”
连亦清习过武,即便抱着个人下山,也不觉得有什么吃力,一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他却乐得受用,听闻楚玉蕤骂他,不仅未生气,反倒说:“见着你,有些激动。”
“快放我下来。”楚玉蕤可不想明日成为众人的谈资,皱眉道。
“不放。”连亦清步伐更加快了些,不一会儿便行至山脚,马车停在一棵树下,车夫正打着盹儿,当他被一片阴影笼罩后,忙睁开了眼,瞧见抱着楚玉蕤的连亦清。
看着连亦清脸上的面具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后头的栖花喘着气跟了上来,将纸伞放进了马车,连亦清这才舍得将楚玉蕤放下,却觉得手臂上一阵痒,放下后随意抓了抓。
不远处是连亦清的马车,秋溟正坐在旁边无所事事,老远便瞧见了连亦清,却迟迟不肯过来,又看见楚玉蕤的身影后,才明白是怎的回事。
教人未曾想到的是,符阙一个书生,竟赶得上他们的速度,下山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笑着向楚玉蕤告别,临了只向连亦清单独说了什么,楚玉蕤并未听清。
连亦清一直瞧着符阙的马车走远才肯回头,楚玉蕤此时已坐上了马车,方行了没几步路,马车却停了下来,外头是连亦清的声音。楚玉蕤掀了帘子,果真瞧见连亦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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