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才楚玉渊被关的柴房中,传来女子的惨叫,昏暗的房间中,鞭子一次次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肢体上,桃之面色苍白,却仍旧死死地咬着牙坚持下去,那一袭桃红色的翠云衫上布满了血迹,像是桃花绽放,微风吹来,桃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啪——”一鞭又抽了下去,一刹间,皮开肉绽,“噗——”桃之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吃不消。
“贱人,竟敢趁我不注意,偷偷将他放出去!”楚策觉得这样似乎还是不解恨,夺了手下的鞭子预备自己动手。此时房门却忽的被人撞开。
楚玉律闯了进来,忙接住楚策快要落下的鞭子,“爹,手下留情啊爹。”
楚策没好气道:“留她一命?一个女人便教你心疼成这样!乱了方寸,我谋划了这般久,却全被她给搅乱了!”
楚玉律不以为意道:“爹,他跑了,你再找人追回来不就是了!”
“追回来!你说的可真简单!出了楚城,便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你当真以为,天下之大,寻一个人是那般容易的?!”楚策甩开楚玉律的手,一道鞭子又打了下去,还准备再打时,楚玉律却挡在了桃之的面前。
“我不管,爹。再者,人跑了不应该先追责那些家仆们吗?”楚玉律指向外头,一队家仆闻言立即跪了下来。
楚策气的身子发颤,狠狠地扔了鞭子,啐了一口,“真是不肖子孙!”
见楚策走远,楚玉律想将奄奄一息的桃之扶起来,可刚触碰到桃之,她便本能的躲,她一躲也便牵动了伤口,疼的冒冷汗。
楚玉律只好尽量将动作放轻,“桃之,你再忍耐一会儿。”
桃之闭了眼睛,点点头。
出了城的楚玉渊果然瞧见不远处有辆马车,他迅速奔了过去,“你就是……”
“正是奴才,少爷,这里不方便说话,还是快些上车吧。”车夫低着头,也瞧不清那人相貌,忙催促着楚玉渊上车。
楚玉渊想着他说的也对,便也没多想,上了马车,方才一路跑来实在太累,楚玉渊在马车内喘了几口气,便渐渐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马车颠醒的,楚玉渊坐正了身子,掀开车帘,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玉渊却能瞧见这道路两边种满了树,他忙要教车夫停下来,可车夫跟没听见一般继续赶车。
“停下!快停下!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去安平的路!”楚玉渊大叫着,掀开帘子对外头的车夫喊道。
那车夫一个转身,一把匕首直直向楚玉渊刺来,楚玉渊瞪大眼睛,忙躲了过去,马车还在继续向前,车夫反应过来后又继续袭来。
楚玉渊移动到马车口,背抵着马,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
那车夫不说一语,匕首又狠狠刺来,楚玉渊闪身差些掉下马车,还未来得及呼气,就瞧见车夫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马腚,马儿受了惊,“咴——”了一声,便死命的向前跑,山路不平,车轮撞在石头上,却因为马跑得太快硬是被拉了过去,马车摇摇晃晃,车夫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撞在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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