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跟我一起去。”
“我陪你去。”颜君禺一听,也跟着下床,他绝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样的事。
蔓蔓拦住他:“你刚做了手术,还需要要休养。而且现在也不清楚外公的情况具体怎么样?我先和爸过去,有事我会和你打电话的。”
“不行!”颜君禺仍然坚持,“放心,我没事,不过是抽了点骨髓,我也打算过两天就出院上班了。”
“你也说是过两天啊!”蔓蔓几乎是恳求他,“我先过去,你休息几天之后再过来,好不好。你刚动了手术,又要坐这么久的飞机,我真的不放心。”
颜君禺看她这么楚楚可怜的求他,不得不软下心来,他叹息:“那你记得保持手机畅通,让我随时能找到你。我让于健跟你们一起去,有什么事情要即时通知我。”
蔓蔓只好点头,只要能让他放心的在医院休息,她是什么都能答应的。颜君禺打电话给于健来接她,童清岚已经帮她收拾好行礼。颜君禺送她到医院门口,他是真不能放心蔓蔓一个人去,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
一路上蔓蔓都心神不宁,到了温哥华,她和颜海直接去医院。外公的情况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现在还在加护病房没有出来。
外婆哭得像泪人儿似的,一度昏倒,一时间身体也变得极差。看到蔓蔓来,甚至哭得都喘上出气来。她只能抱着外婆,陪着她静静的流泪,安慰她。
“你说,要是你外公真的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外婆抱着孙女儿哭着说道。
蔓蔓心疼的抱着外婆,也流出泪来:“外婆,你忘了吗?你还有我啊!”
外婆哭成了一团,抽抽泣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外公始终昏迷着,蔓蔓让外婆和颜海先回去,自己守在医院。送走了外婆,颜君禺的电话马上就来了。
蔓蔓把外公的情况说了一遍,越说心里越难过,兴许是陪外婆哭的累了,她和颜君禺没说几句话便倦了。缩在走廊的沙上长椅上听着颜君禺一句句的吩咐,她只是嗯嗯的应承。
最后蔓蔓都睡着了,电话另一边的颜君禺亦在电话里听到细细的呼吸声。不由叹息,她这个样子,让他怎么放心。
于健回来时,蔓蔓睡着仍没醒。于健买来了早餐,正想放在她手边,蔓蔓醒了,看是于健:“于大哥,是你啊!谢谢你给我带早餐!”
于健一脸担心的看她:“闵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我没事!”蔓蔓坐起来,努力的振作起来,仍掩饰不了她疲倦。她知道如果她不乖乖的听于健的话,相信她现在的状况马上就会到颜君禺耳里,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马上赶过来。“那麻烦于大哥你帮我安排一下,我好像真的有点儿不舒服,不过能不能先不要告诉颜君禺。”
于健点点头:“那我去安排了!闵小姐放心,我暂时不会跟颜少说的。”
他说的是暂时,她听明白了,也只是笑笑。
于健给她安排的居然是妇科,蔓蔓只觉得好笑,她这向天是容易累了一些,大概还是在医院照顾,有些辛苦罢了。
医生先给她做了一般检查,最后医生居然要她去验尿,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做了。等她做完检查,外公又推进了急诊室。外婆急的头发全白了,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外公总算是暂时过了危险期,却仍然没有清醒。
后来她和颜海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委婉的告诉她,外公现在只是在勉强维持生命而已,其实对病人来说,其实是很辛苦的。
蔓蔓出了病房,一时也六神无主,她给颜君禺打电话,将外公的情况跟他说了。颜君禺叹息:“你跟外婆商量一下,既然外公这么撑下去也是受苦,还不如让他舒服一点的走。”
“可是,可是外公要是真的走了,对外婆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蔓蔓一时也没有主意,她已经是身心俱疲,缩在小沙上有气无力的跟他说话。
“闵蔓蔓,你是不是又开始虐待你自己?”已经不是一次,她跟他说话越说越心不在焉了,而且她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很好啊!我只是好累,君禺,外公现在这样,我真的很怕。君禺,如果外公真的过逝了,我想接她回国,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蔓蔓极力的想打起精神,明明有很多事情是她难过操心的的,身体好像背叛了她的意志似的,总是提不起力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