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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还未提笔,就有人送了礼物,这可是个大大的彩头。
袁萍立即高喊:“快,送上来!”
亭子内外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褚渊收到了什么礼物。只见那礼物用红纸包的严严实实,看着份量不轻。
袁萍亲自接了过来,送到案上。大家都等候褚渊解开上面系着的红绸——十分精美。看样子是哪位爱慕褚渊的贵女送的,听说这位年轻的国公爷还没有娶妻呢。
外面的纸很精美,礼物很沉,隔着纸能感觉里面软软的,难道是把花儿包了进去?可……为什么有点热热的感觉?
褚渊还没有想明白,袁萍在一旁急道:“国公,快打开啊!”
终于,最后一根绸带被褚渊拉开了,纸包一下展开了。站在最前面的人顿时捂住了鼻子。
一滩牛粪!
红纸包着的竟然是一滩牛粪!
难怪刚送过去的时候感觉有点热,把礼物送进来的童子心想。
严霜一直在注意着亭子里的动静。听见骂声,她人矮,索性站了起来,看见褚渊僵硬地对着一个打开的纸包,立即捂住嘴弯着腰笑了起来。
裴婉一直都在严霜的身边,刚才见严霜神秘兮兮地跑出去了,还没问她干什么去了,就见褚渊过来了。
真没想到他真的是镇国公,那么年轻。
裴婉正等着褚渊提笔写诗,忽见褚渊收到了一份礼物,当时没有多想,此时见小表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跟小表妹脱不了干系。
那可是镇国公!
裴婉一把拉住严霜,趁着周围贵女议论纷纷把严霜给揪了出去。
一离开贵女的圈子,严霜就笑得满地打滚了。
哈哈,让这个色狼恶心她,让他抢美人哥哥的风头!
“那礼物是你送的?”裴婉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儿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是我啊,怎么了?”严霜大咧咧地承认了。
裴婉望着这个小表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严霜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庄熊儿忽然跑过来:“不好了,你爹遇刺了!”
二娘见庄熊儿拉着严霜跑了,不再耽搁,直接冲了进去。一面冲一面喊:“如玉公子在哪?谁是如玉公子?”
她运了内力,距离近的人都被她震的耳朵嗡嗡的,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褚直见她冲进来吓了一跳,方才他收了那么多花,里面都没有她的,她跑哪去了?
谢蕴和司马瑶立即站了起来,直觉这个人不是来送花的,是来找茬的!
褚直扒开两人迎向二娘,二娘肯定是见这么姑娘给他送花,呷醋了!
二娘距离他几步远站住,上下打量他:“你就是如玉公子,就是你?”
嘿,这家伙装的还挺像,他不是早就认出来她了么?褚直心想。
谢蕴挤上来:“你是谁?找我师弟作甚?”师弟毕竟年轻,这人来势汹汹竟然也不知道躲避。
只见那头戴帷帽的汉子仰天长啸:“就是你!让我媳妇儿怀孕了!”
晴天霹雳,汉子悲怆的声音回荡在斗诗会上空,与之相比,收到一包牛粪真不算什么了。
饶是谢蕴和司马瑶,身子也晃了晃。不过两人并非常人,司马瑶立即怒道:“休得胡言!你媳妇儿是谁?几时见过我师弟?”
二娘不打持久战,把帷帽前面的黑纱撩开,幽幽看了褚直一眼:“你干的好事儿你自己知道!”说罢就走。
褚直原地呆住,直到谢蕴和司马瑶疯狂摇他,他才醒过来,却与两人想的完全不一样,一把推开二人向二娘追去,力气大的司马瑶差点摔倒。
媳妇儿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了?有了!
众人哗然,难道那人说的是真的?!
谢蕴和司马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视一眼,齐齐追去。就算是真的,也得把褚直给拽回来,不能当众认啊!
二娘足下生风,生怕耽误一点就晚了,开始不见褚直来追,她心直往下沉,眼见要出这园子了,见褚直在后面边跑边喊才松了口气。
她没有停留,继续向外跑去,才跑了百余米,忽听头顶“嗖嗖”箭响。
太阳底下,带着火的箭有些恍眼睛,却如蚂蝗般射向身后的园子。
褚直跑的飞快,谢蕴和司马瑶追的腿肚子都抽筋了,眼见前面就出园子了,大叫着让褚直停下。就在这时,谢蕴左肩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肩膀。
不知何时,风刮的人眼都睁不开,四处响起哔哩哔哩的声音,谢蕴和司马瑶站在原地回头,后方,浓烟滚滚,片刻前还人声鼎沸的斗诗会已成了燃烧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