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一样的待遇气的云和瞪大了眼睛,不是说是来救他的吗?
“奇怪,那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吗,为什么外面没有埋伏?”二娘带着两人跑进了河岸的树丛里。
云和身上的鞭子已经被二娘给收了回去,他看着最前面的男人警惕地开辟道路,而另外一个戴着帷帽的跟在后面仔细掩藏踪迹,有点认同这两个人是来救他的了。
“一石二鸟懂吗?”大家都是男人,云和刚死里逃生,说话就随意了起来。
“一石二鸟?谁是石头?”二娘问。
云和猛地警惕起来,虽然他对这两个男人颇有好感,可并不代表他能信任他们,他们没有杀他,说不定只是一个陷阱。
云和忽然闭嘴,二娘不觉得什么,褚直眼珠转了转,伸手把帷帽摘了下来。
云和回头看见褚直,讶声道:“如玉公子?”
褚直微微一笑,气度斐然:“太子方才的‘石’可是指襄王殿下?”云和一惊,却是拿不准褚直这是表忠心还是试探。
二娘停了下来,走了这么长时间,后面都没人追来,应该安全了,她见前面有棵大树的树根凸出地面,随手扯下蒙面巾铺在树根上,伸手招呼褚直:“过来这儿做。”
云和一怔,褚直已经大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抬手指了指另外一根树根示意云和坐下。
这俩人不像来杀他的,也不想来讨好他的……云和迷茫地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半响云和道,这两个人太奇怪了,他想不出除了那两个做梦都想弄死自己的人能安插奸细打探到他的行踪,还有谁能够避过他的耳目“默默”地保护他。一直都提防着被害,忽然发现还有人在暗中帮自己,这感觉不是好而是诡异。
二娘站在外面放哨。
褚直压低了嗓音,淡淡笑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
云和眼盯着褚直,旁人瞧见褚直的脸,一味的惊艳和痴迷,云和的眼里却是冷静的探究。
褚直忽然想云和太子或许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懦弱无能。
“说说看。”云和道。
“我昨夜做梦,梦到先祖随太/祖皇帝征战沙场,太/祖皇帝后来对我说他的第六代玄孙有难,叫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平安。”褚直正色道。
二娘虽然站在远处,耳朵却忍不住动了动。他昨天晚上是做梦了,可喊的梦话都是“馒头”。
云和的面色却依然严肃,汉帝斩白蛇而起,萧帝母梦日月入怀,陈广王掘地得金印……史书上不乏这样的记载,就连太/祖当年也是见到五色光后才黄袍加身。
“你先祖是谁?”云和问道,其实他昨天就听说了如玉公子的名号,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一些。
“先祖褚天。”褚直从容道。
两人视线交汇,却是一场看不见的较量和角逐。褚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和从容镇定的目光。
最终云和太子将脸轻轻转向一边:“那太/祖可有别的吩咐?”
“若是他日自云端坠入泥泞,只需安心等候云开月明。”褚直立即道。
听到褚直的话,云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此人一语道破了他的处境!
镇国公的儿子,他以前几乎没有听过。偶尔的一两次,还是因为关系到褚贵妃——褚贵妃有一个身子极弱的弟弟。昨天他才知道如玉公子就是褚贵妃那个被证实不是镇国公亲子的弟弟。这个人,从来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也从来不和那两个人来往,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是得到了神示,那是什么?
云和有些信了。
褚直见他眼角微动,猜到他心中所想,起身道:“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此告辞。”
这个人说走就走?云和急忙站了起来:“等等……”
背对着云和的褚直唇角一勾,回过头的时候却一点痕迹也没有了,浓眉微皱:“太子还有何事?”
云和道:“太/祖让你保护我,你就这么走了?”
其实云和是想留下他帮自己。
褚和如何不知?这正是他的目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现在还不需要我,而且……太子不觉得这是一招后棋?”四目再次对视,却与先前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再度交锋,也让两人明白对方都跟传言有这巨大的差距,云和袖子一挥,那烧的破烂的袖子硬是让他挥出了帝王之气:“也罢,你就暂时归隐民间……不过,你得先把我送回去。”
这个是自然的,褚直向二娘那边看了一眼。
云和就看见那留着两撇小胡子,嗓音沙哑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太子,你的人在哪?”
这个人应该是如玉公子的得力干将,如玉公子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更说明他才能非凡。
虽然要回去面对那令人窒息的一切,云和心还是比往常轻松了一些:“你们把我送到河谷那里就可以,我的人会在那里接应我。”
“好,太子你回去之后要小心。”褚直委婉地暗示云和。
云和点了点头,褚直和二娘向前走了,他却是站着不动。见两人回过头来,云和才道:“我的腿受伤了,需要有个人背着我。”
帝王和有可能成为帝王的人果真都是极讨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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