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礼?什么厚礼?”
“李家庄。”
“李家庄?”
“对,”祝彪道:“送于贵军了。”
“好慷慨,慷他人之慨!”宋江哈哈大笑,猛然止住,双眼一瞪,凶相毕露:“李家庄、扈家庄,还有你们祝家庄,都是我们梁山的,还‘厚礼’?”说到这时,忽然,宋江的面色又平和了下来,淡淡的道:“祝家公子,做的好人情,亏你想得出。”
祝彪站起身来,拱手道:“那就告辞了。”说罢起身便要走。
吴用将手一挥,“哗”得一声,从大帐外冲进来数十名手持寒光刺骨的钢刀的梁山兵士。宋江这时才站起身来,缓缓的道:“你觉得你还走得脱吗?”
祝彪环顾周匝,忽然“啪”的一声,一脚踏在方才自己坐的那张交椅上,笑道:“宋江,如果我今天走不出这个军营,我保证你在梁山立足不稳?”
宋江没想到到了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祝彪还是这般的冷静,他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自失的一笑:“就凭你?一个死人?”
祝彪摸了摸嘴巴,微笑道:“祝某不信你宋江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哦,在下的前途?”宋江背对着祝彪,冷笑两声,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祝公子这算困兽犹斗吗?”
“困兽?”祝彪一愣:“你宋江领着梁山大军倾巢而出,可是如今屯兵坚城之下,进退失据,这才是真正的困兽!”说到这里,祝彪捏着下巴道:“有些话,我还是想单独的说给你宋江知晓。”
宋江看了一眼吴用,吴用又将手一挥,冲进中军大帐的梁山兵士又都秩序井然的退了出去。
祝彪笑了笑道:“宋义士,其实我的生死,和贵军在鄙庄做客的那些好汉的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义士觉得以贵军如今的战力,能攻破鄙庄吗?能攻破自然最好,那要是攻不破呢?攻不破——”祝彪摇了摇头:“攻不破,敢问宋义士如何回山向贵山寨主托塔天王晁盖交代呢?当然,就算宋义士今天放我祝彪回去,我祝家庄也不会开门投降,所以如果能取了李家庄,请李应李大官人上得梁山坐一把交椅,又能将李家庄的财货搬运上山,这样——”祝彪顿了顿:“宋义士觉的这礼厚吗?”
祝彪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宋江的心里,宋江重新注视了这个祝家庄三公子良久。祝彪道:“既然在下送了这份厚礼给宋义士,不妨再送上一条兵不血刃请李大官人上山的妙计,如何?”
“请讲。”宋江冷冷的道。
于是祝彪讲自己的计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江。
吴用听了祝彪的话,心中暗暗惊诧,他没想到祝家庄会有这般人物,冷静、机敏、狡诈、歹毒,此人不除,日后定是梁山大患。可是此时此刻,依宋江所处的局面,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与结果。
宋江听了这番话,权衡利弊,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他瞪视祝彪良久,打了个哈欠,对吴用道:“军师,愚兄累了,你替愚兄送客吧。”
吴用将手往帐外一让,对祝彪道:“祝公子,请了。”
“不急,”祝彪道:“我还想向宋义士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扈家庄写给贵军的书信。”祝彪要的是当初扈三娘被擒之后,扈家庄答允梁山军攻打祝家庄时扈家庄按兵不动的书信。
“凭什么借给你?”
“宋义士预备着要让你那些弟兄在我祝家庄做一辈子的客人吗?”祝彪笑道:“我们祝家庄可没那许多的酒肉养活他们。”
祝彪比宋江心里还清楚,那些人是宋江在梁山上的本钱,宋江可不愿一次买卖就赔光自己所有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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