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信我师兄,可我了解我师兄的人品性子,那晚是我亲自带着我师兄从刘府逃离,他不可能去杀刘小姐。银巧姑娘,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找出证据,还我师兄清白。”
想到李春霆那样一个男子就要葬送在永义镇的牢房里,银巧也倍感惋惜,更令她心动的是手里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说到底顾子柒只是想知道一些具体事情,也没有让她做什么麻烦的事。动动嘴皮子,既能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又能收获一袋分量不少的银子。这么一想,似乎也不亏。
银巧在片刻间做好了决断,她四周张望了一下,拉着顾子柒的手,走到了房门口的一个角落里。
压低声音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好让你明白些,不过日后有人问起,你可不能将我暴露了。”
顾子柒本也没打算让刘府的人作为认证,就凭她,还没有足够的价值让人心甘情愿的冒着风险上堂作证。
银巧见她点头,这才放心,继续说道:“大婚那天晚上,小姐突然调离了院子里所有的侍卫丫鬟,说她有些紧张,要一个人独自处处,刘府平时护卫很森严,我们料想小姐不会出事,也就安心退下了。但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正巧瞥见一个人影往小姐住处去,速度极快,几乎转瞬消失在了柱子后头,我也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但那时候夜幕沉沉,我只当是自己眼花。如今想来……”
她一阵后怕,倘若看见那人就是杀害刘小姐的凶手,那她岂不是与凶手算是打了一个照面?
顾子柒却抓住了重点:“你们要从刘小姐院子离开的时候,有人却进了刘小姐的院子,为何没人拦住?”
“那时候估计只有我看到了,因为只是一瞬间的人影,我也没看清,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回小姐的院子里查看,生怕扰了小姐兴致。”说到此处银巧语气有些紧张,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原本欢喜待嫁的小姐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你可知道,刘小姐的死状?”
没想到顾子柒会这么直接的问起死者,银巧面色白了白,才又说道:“昨夜,我随着刘管家进门,便见小姐一身红衣,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根鎏金簪,簪身已完全没入刘小姐身体,她留了很多血,地上拖拽着刘小姐的血迹,直到床头……”
闭上眼睛,银巧眼前还能浮现出昨夜所见的一切,就算刘小姐平时有些趾高气扬了,可那毕竟是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小姐。如今说去就去了,真让人难以接受。
顾子柒却还在问:“衙门仵作怎么说?”
银巧摇头,哽咽着声音道:“老爷并未同意让衙门的仵作验尸,老爷一向看不起这些低下的人,便不会让他们触碰小姐的遗体。”
可是这样的做法,便会丧失许多关键性的线索。不过刘老爷认定李春霆就是凶手,想来也不在乎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