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京城的天气说变就变,转眼之前还是大晴天现在就成了阴雨连绵,整个京城都被一层神厚厚的乌云笼罩。此时,城门口一匹快马正朝着皇宫的方向奔袭而去,急速飞奔的马蹄溅起了泥泞溅向了一旁的路人。厚重的宫门外,一个骑马的将士摔倒在了宫门前,他嘴唇干裂整个人因为时间水米未尽地赶路变得奄奄一息。“淮南加急快报,送我入宫觐见威武将军”宫门守卫走了上来将其扶起,抬了进去。
大周朝朝堂之上,群臣已经乱了阵脚乱成了一锅乱麻。自从李春霆去了淮南以后,整个朝廷就由陈子秋代为把持,可是偌大的朝堂怎么可能一人独大,又有不少大臣站如了丞相一方。因为,对于主持大局的人来说一直都会有人唱反调。
还未等到陈子秋拿定主意,几个资质高的老臣就开口了:“如今陛下未在宫中,光凭我们几个臣子能拿什么主意,威武将军我看不然你去淮南把陛下接回皇宫让陛下自己拿主意。”
第一位大臣刚把话说完,陈子秋就感觉到不对,他是陛下亲点的监国将军怎么能够离开京城,这不是在给他挖坑。想到了这里陈子秋冷笑道:“徐大人说得好啊,我离开了是不是由你来监国啊?”陈子秋说了话,一脸的冷笑。之所以冷笑,是因为他料定了对方不敢并且还不能够拿他怎样。
看着徐大人哑巴吃黄连,第二位大臣接着说:“好啊,陈子秋。你不过是个将军如今倒是把自己当皇上了。”
“放你的屁!”此话刚出,陈子秋就吐了口唾沫星子朝着这个老臣骂了开来!对方被他这么一骂直接打了个寒颤,竟没想到陈子秋竟然在朝堂之上开口骂。
世人都以为陈子秋沉默寡言,却不晓得他竟然出口就骂。
然而陈子秋的骂并不是毫无理由的骂,所以陈子秋这就跟这些老家伙说说理由:“我平时不爱说话,可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明事理!咱是陛下钦点的监国大臣,徐大人让我离开京师奔赴千里前往淮南接驾,这不是让我违背陛下让我监国的旨意,如若我真从了徐大人的意思,那请问是徐大人在监国呢还是我陈子秋在监国!”
此话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前程浪,话里话外都将这几个老臣说成了违逆圣旨的佞臣。
原本这是想给陈子秋下个套,都以为他是头脑简单,谁能想到竟有如此韬略三言两语之间竟把在站的几个大臣打得哑口无言。
“打住打住,子秋将军这话说的过分,徐大人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老臣,怎么会违背陛下的旨意。如今淮南疫情已经到了不可估量的程度,危机陛下龙体,将军武艺高强又胸怀谋略,放眼整个天下哪里还有比子秋将军更为可靠之人,因为徐大人他们才稀里糊涂地让您去迎接圣驾。”丞相一板一眼地替几个不中用的老臣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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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意思难道也是想让本将军去迎接陛下回朝?”看着丞相替他们圆场,陈子秋自然不能落了下风,把先前的话推给了丞相。
大周朝的丞相自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他已经位极人臣,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只有他算是最大。如果说连他也主张让陈子秋出宫,顾子柒虽贵为皇后却因身为女子不能够直接干政,那这监国大权自然旁落于他。虽然他想要监国却不想把意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所以一开始才让徐大人这几个老臣给陈子秋挖坑。
既然不想把意思表现的明显,自然是不会接下陈子秋的话。丞相双手握着如意一脸嘲弄地说:“不不不,威武将军真是说笑了,我虽贵为丞相却又各司其职,又岂敢僭越。不过,如今淮南瘟疫扩散已到了无法收拾之秋,若是陛下在那里有什么闪失我等作为臣子岂不是王为人臣。
因此,本相建议让将军另择他贤去迎回陛下,并派兵封锁淮南擅有出境者格杀勿论!由此淮南疫情得以控制,陛下安危可以万全。”
丞相讲完了话,周围的大臣们就已经炸开了一锅,一个个冲着陈子秋喊道:“请将军迎回圣驾,控制疫情!”“好一个格杀勿论,你们是在逼我啊!”看着这些大臣一起起哄,即便是李春霆在这里恐怕也未免能够招架得了,陈子秋暗暗冷笑,刚才这帮人才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还没能完全走出,却又让他下旨封锁淮南,这不等于让他做一个恶人,感受到了这般压迫,陈子秋霎时间感觉整个朝堂都在对抗着自己,多多少少开始觉得李春霆整个皇上不是那么好当的。
既然群臣都开始相应,众意难为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没有了先前力压群臣的气势自然说起话来也蔫了些:“滋事重大,容我三思之后再做定夺。”虽然知道是丞相和那几个老臣给自己下的圈套,可陈子秋却不得不走,之所以要思考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他不能够作出决断。
好不容易离开大殿去往御书房,陈子秋看着满满的奏章眼睛里都是百日里给他挖坑的大臣,经过大殿上这么一闹,他感到自己虽有监国之权却有如众矢之的一般,批阅奏章的心性竟也了然无存了。
忽的,有一宫女从门口端茶而入,头戴璎珞身穿着绸布质地的直领大襟袄搭配着素色一片式褶裙,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雅气。
觉察到了来人陈子秋冲着来人的方向看去,对方竟早早地回了言:“将军大人,这是皇后娘娘让御膳房熬的枸杞汤,有醒脑养神的奇效,因念将军监国之功特赐给将军。”
他冲着桌上的汤盅望去,那清澈透亮的汤底犹如一阵清水一般把陈子秋浇了个清醒。他猛然起身说道:“微臣多谢娘娘厚恩,只是京中尚有一事微臣不敢擅自决断,可陛下又远在淮南赈灾,有劳你将这份奏章转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