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琛这般举动,很快震惊了整个朝廷,国君大怒,险些直接发落东阳琛,好在朝中和东阳琛相熟的人很多,一轮好话说下来,国君总算消气了。却也借此机会夺去了东阳琛手中的兵权,这个结果,倒是让很多人目瞪口呆,倒是东阳琛自己,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以最快速度料理浔阳的后事,在黎明破晓前就带着运送浔阳尸身的车队启程了。
如今的周朝国都,物是人非,当东阳琛再度站在城墙下,脑海中是当初德阳纵身跃下城楼的景象。那时候十万将士见证德阳的死,被她高尚的气节折服,殊不知,有另外一位周朝的公主,在别国的某处地方无声无息的殉国了。
“沁儿,委屈你了。”东阳琛望了望身后的车队,被白色绢花围绕着的马车上,静静躺着一个金丝楠木棺材,十分高贵的模样。
城门缓缓打开,李春霆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领着百官,神情肃穆。
太监上前一步,高声宣读道:“周朝浔阳公主,以身殉国,新帝感念其心意,故特许浔阳公主身归故土,以公主的最高礼节下葬。”
言罢,李春霆向东阳琛颔首,东阳琛会意,垂着眸,朝后面摆了摆手,身后的车队便缓缓驶入城门。
京城街道两侧,站着看热闹的百姓,东阳琛带着车队缓缓驶过,面无表情,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哀伤。尚有人不知那贵重的棺材里躺的是谁,但看如此大的阵仗,又有一国之君亲自护送,心里便蓦然升起敬意。
以李春霆之前跟东阳琛的一些交情,乍然看到东阳琛此般憔悴的模样,着实有些惊讶。不久之前,他从周朝离开,还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回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于浔阳,李春霆了解的不多,但心里仍是敬佩的,诚如当初对德阳郡主的敬意一般,李春霆举朝上下,将浔阳送进了前朝皇陵。
亲眼看着浔阳的棺木被送进皇陵,东阳琛像是了结一桩大事一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了一点光彩。
“多谢。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春霆不发一言,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前朝的两个公主,其气节都值得人钦佩,东阳将军不辞千里,送浔阳公主返乡,实属有情有义。你没有欠朕人情,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成全的。”
东阳琛却摇头:“你错了。我现今的行为,其实已经属于僭越,此行我回去,等待我的,恐怕就是举朝孤立了。”
“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吧不是吗?”李春霆望向皇陵的方向,里面有着别样的情绪。
东阳琛笑了笑:“的确……”他也同样望向皇陵的方向,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我至今不明白,浔阳为何要惦念着这**的皇宫,明明她有了新的家了。这个皇宫,从来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李春霆默然,对于这些问题,他想东阳琛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不甘心,一下子失去了挚爱,让东阳琛难以接受罢了。
来时是什么样子,走时仍是什么样子。李春霆这下便没有亲自去送东阳琛,朝中还有一些事情要他处理,便让陈良将人送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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