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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德阳郡主,在下一开始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却一直装作不知,如此欺瞒,还请德阳郡主莫怪。”司徒黎语气还是那般温和有,德阳却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远了。
不,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拉近过。即便是在袖珍阁,司徒黎也一直是这般彬彬有礼的模样,是德阳的一厢情愿,自以为那时候他们走得很近。
心头没由来浮现一抹悲意,眼里一点点泛着酸。她以为她够大度,见了他也能面色坦然,在此之前做了无数种设想,想了很多要说的话,最后都如鲠在喉。到底是敌不过那股恋慕之意,明明是第一次对人动心,德阳还没学会怎么向喜欢的人表达心意,却先要学会笑着成全了。
乔烟同为女子,心思何等细腻,很快就注意到德阳的不对劲了。她暗叹一声,主动提起了这桩婚事:“你来宫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对于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德阳闻言,愣是忍住眼里的酸涩,凝神细听,不想错过司徒黎的任何回答。
“这桩婚事的起因,是由外界铺天盖地的传闻而起。这件事乃有心人为之,现在要找出那个人,事情也成定局,再难挽回。”
“那该如何?”
“也有挽回的法子,传言毕竟是传言,那人既躲在暗处,无法站到明面上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声东击西。”
乔烟一愣:“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德阳虽未听个明白,但是乔烟随即跟她解释了:“司徒公子的意思是利用郡马身份之便,计划将令月和鸣鸣送出宫。”
德阳下意识看向司徒黎,后者点头道:“确是如此,只是要暂时委屈郡主一段时间了。等令月和鸣鸣安然出宫了,我与郡主的婚事,自然也作罢。”
虽未明说,但他显得胸有成竹,不得不让人心生信任。同时德阳也明白了,司徒黎对她,果真一点喜欢都不曾有。否则,见到她女装的样子,和她说话的时候,如何能一直维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呢?
司徒黎离开后,德阳在乔烟面前,再也忍不住了,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乔烟只无奈的摇头:“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你不必太难受。”
德阳闷声流下两行眼泪,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一见到他,心就忍不住跳动,听他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心就很疼,目送着他离开,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乔烟,我这是怎么了?”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德阳,被这样钝钝的痛刺激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乔烟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她总比德阳懂得多一些。
她道:“总会忘记的,若是想哭,就痛快哭一场,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德阳真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这么难受过。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总觉得,以后再也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可是我母妃教过我,不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司徒黎,他不属于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