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谦逊的面孔:“孩儿昔日做多了蠢事,一时间难辨对错,请父亲明示。”
他语气可谓是谦恭了,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司徒润泽可没从司徒黎的话里听出一丝认错。
秦夫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这可是个绝好的台阶,他若是不踩,可就下不来了。司徒润泽也明白这一点,他压住心头的不满,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我且问你,你和那将军府的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司徒黎不慌不忙答道:“上次孩儿按照父亲的意愿去参加了将军府为二公子举办的接风宴,自然而然结识了二公子。他倒是个难得的人,只可惜那一面之后,再寻不到机会小叙。”
对于他的回答,秦夫人暗自点头,实在是寻不到一丝破绽。
然而司徒润泽根本就不在乎司徒黎是怎么回答的,他从旁人那里听到的,亦或是自己派人去查的,都足以颠覆司徒黎的说辞。
“哼,你休要在我面前做这一套,你既然窝藏了将军府的二公子,便趁早将人交出来吧,李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司徒润泽素日不是易怒的人,现在他自认已经心平气和在说话了。
殊不知这些话落在司徒黎耳朵里,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他神情愈发冷漠:“父亲在说什么,孩儿不懂。”心里却道:既然你早已经派人查过了,又何必再来试探我的口风,如此周转,岂非是试探。
“你在质疑我?”虽是不悦,但是司徒润泽的语气不变。
“岂敢。”
这对话听起来怎么都不太对劲,秦夫人额角跳脱,她又忍不住要开口说话,却收到司徒润泽一个眼神。当即止住了欲脱口而出的话,转而说道:“阿黎,你就听你父亲这一回,若是你真有将军府二公子的行踪,就说出来吧,将军府现在全府上下都在找这位二公子呢。
她并不清楚李春霆对于将军府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将军府的二公子为什么会和司徒黎牵扯在一块儿,此时秦夫人唯有一个愿望,希望这父子俩能够和好如初,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坏了和气。
秦夫人的愿望是好的,只是父子俩积怨已久,早已经做不到和好如初了。此时司徒润泽步步紧逼,司徒黎更加咬紧牙关,愣是不会透露出一个字来。
姜还是老的辣,司徒润泽见司徒黎不肯说,心里憋着一口气,半晌,他道:“我记得你名下似有许多宅子,却是无人看管,指不定有歹人趁虚而入,既是如此,我便派些人去帮你看宅子吧。”
他不过是借机派人去搜查那些宅子,司徒黎开口拒绝:“不劳父亲操心,我那些宅子空荡得很,前不久租了一些给别人住,就算是有贼人,若是被人撞见了自会报官。”他顿了顿,道:“父亲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看一番。”
话虽如此,司徒黎的眸子却一点一点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