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笑着,用手背擦擦眼角,道:“何时你也变的如此异想天开了?前面一条或许还有可能,归还大维企业的股票,再免费赠送铭泰的股票,可是让顾少阳给蒋家百分之五的夜氏股份,我劝你去做梦!”
“事在人为。”蒋红玉知道最后一条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并非一点点都不可能,她脸上布满了算计:“你去求他,这正是考验你感情的时候。”
蒋青箩用极冷的眼神盯着蒋红玉,良久后才说:“你们错了,我从不拿这些考验感情。”
不管顾少阳心里还有没有江梦儿,她都不会拿别的事来考验他。只因她最懂他,他内心光明磊落,虽然嘴上没说,可她自己清楚,顾少阳在努力从病态中走出来。
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事。
“好,真好。”蒋红玉拍拍手,挑了丹凤眼的眼角,道:“蒋家对你们家的大恩大德,你要如何回报呢?嗯?”
这个问题让蒋青箩呼吸一顿。按照蒋红玉的说法,蒋家确实对她有天大的恩德!救了她的父母不说,还把她养育长大……
“你父亲的命,你母亲的命,两条人命,还换不来一个顾少阳吗?”蒋红玉反问。
蒋青箩没吭声,脸色很苍白。
“两条人命,加你在蒋家吃吃喝喝二十余年,以及受到的良好教育,这些人情债你要如何还回来?!”说着说着,蒋红玉提高了声音!
“红玉,你好好说话。”蒋令国一脸为难,劝自己的大女儿。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青萝,你一定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吧?”蒋红玉把问题抛回去,她低眼扣着自己的红色指甲,慢悠悠的说:“如果你今天在这里说一句你要顾少阳,那这之前的所有话,就当我没说过。”
蒋家的大恩,和自己的爱情,像左右手的问题摆在蒋青箩面前。她该选择左手?还是选择右手?
总统套房内有了长时间的静默。蒋令国们保持了沉默,给蒋青箩考虑的时间。
蒋青箩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捱,每一分每一秒,呼吸起来都好困难……
她知道,要是选择顾少阳,那么蒋家的恩德她该如何还?她是一个人,不是畜生,怎能不还救命与养育之恩?
可是选择蒋家,那么顾少阳呢?她好爱好爱顾少阳啊……爱的心都痛了……
“我选蒋家。”突然,她吐出四个字来。
蒋红玉立即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我母亲呢?”蒋青箩要开始谈条件,“我要见她!”
“你不能见她。”蒋红玉冷笑,“事情不办成,我们如何让你见她?不过你放心,我蒋红玉说话,童叟无欺!只要事情办成,你尽管来找我,届时定然让你见到你的母亲!”
几秒后,蒋青箩深呼吸一口气,抓起身边的包包道:“好,你们等我消息!”
“一定要尽快!”蒋红玉站起身。
可蒋青箩却没有站起来,她说:“拿到夜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不可能做到,你们杀了我我也做不到!”
蒋红玉转转眼珠,说:“那你的意思呢?”
“拿到大维和铭泰的股票后,我帮你们拿下夜氏的一宗生意,就当扯平!”蒋青箩这时才站起来,她说:“否则我们就谈不拢了。”
“好……成交……”蒋红玉笑了,伸手过去,“合作愉快?”
蒋青箩看也没看,转身走之前,目光又从蒋令国身上划过,她想,这是她看蒋令国的最后一眼了。
“青萝!”蒋令国在后面叫!
蒋青箩停住,背对着他们,没有转身,单只是背影就如此倔强、决绝。
“青萝……”蒋令国很愧疚,苍老的脸上有浓浓的不忍心,“你别恨我……”
蒋青箩的眼泪啪一下往外掉。她喊了身后那个男人二十几年的爹地,拿他当最亲最亲的父亲,可是物是人非了。
“再见。”她脸上布满泪水,却不肯再回头,踏步走出了房间!
纽约的烈日下,曼哈顿区的主流街道上,蒋青箩捏着包包浑浑噩噩的走着,她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本来美好的人生,在这一天成为分水岭,她已经看到自己与顾少阳的以后,将会就这么错过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没看清前方,在穿过马路时被出租车擦边蹭到,可人却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内。
睁开第一眼,身边有护士正在查房,见她醒了,护士说:“您感觉怎么样?”
“我在哪儿?”蒋青箩迷茫的问。
“医院,您中暑晕倒了。”护士回答,“我去叫顾先生过来。”
护士离去了,很快病房门又开了,蒋青箩听见皮鞋在地上发出急促的脚步声。
“青萝?”顾少阳的声音总是充满阳光与男性魅力。
蒋青箩的眼珠转动,对上顾少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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