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翊忻的出现简直就是猝不及防,可对宴轻歌而言,却无疑是神来之笔,他似乎并没有特定的立场,可一开口,却招招都打在了某些人的死穴上。
偏偏他还是位皇子,宴惊天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对于这些没有特定立场,又没有特定战队哪一方的皇族总归还是要客客气气的,往往这些中间派,才是最难对付。
太子也好,甚至三皇子和摄政王也罢,他们之间的斗争虽说没有摆在明面上,可多少年的朝臣到底心里都是有数的。
他这一席话说出来,倒是让宴惊天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回王爷,老臣的正妻卧病多年,实在不能教养庶子庶女,便连嫡女的教养也是力有不逮,因此,这潇潇自幼便是她生母自行抚养的,不过规矩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宴惊天真是死性不改,就是如此这般也要捎带上宴轻歌和她母亲,在五王面前上上眼药。
慕容翊忻听了,眼睛在宴潇潇的面前打量片刻,却又立刻收了回去道:“容貌本是天生父母给的,算不得什么长处,可规矩,也是应尽本分要交的,姨娘,能够有这般荣幸亲自教养府上的主子,自然该尽心尽力些,倘若把主子带坏了,那便是姨娘的不是,沐王你说是吧?”
宴惊天他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偏偏就像一句拳头打在棉花上叫他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卡在喉咙里难受的紧。
只得点头称是。
一旁的雅夫人和宴潇潇只觉得要呕出一口血来,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这五王竟然这般不给面子,将她们的身份比做主子与奴才,这话原是实话,可这么多年总不见得有人会提,就像这身份之间最后的一层遮羞布被人骤然撕下,虽只隔着一层布,却也让人难受至极。
偏偏还不能说什么,还得连连点头,那心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大概就是恶心人的最高境界吧!
“本王倒是觉得,沐王情深意重是好事,可不过一件事情都还不成,没有上了玉牒做了侧妃,如此便要扶正成正妃,恐怕京城那么多的王府里头异动不小呢,比如没了正妃的老诚王家,还有刚刚丧妻的绪平郡王家,这些非非怯怯们要是知道了沐王府开此先例,那可真是好,那这父皇的案头岂不是要奏折雪片般地飞去,那父皇可有的忙了!”
慕容翊忻这句话表面上是称赞这宴惊天情深意重,可后面又说万事不好开这个先例,如此一来这情深意重四个字就像是一记耳光,不知扇在了谁的脸上,又不知把谁换了一张皮,一个王公贵族,对一个妾室情深意重,这话怎么听都不那么对味儿。
宴惊天面上虽不显,可心中却在思索着应对之法,这五王一向两边不靠,他用来应对其他人的办法在他身上显然失效,可偏偏由着他再继续这么说下去,这事儿就彻底没了指望。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宴潇潇。
她一辈子都想往上爬,凭什么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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