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玉拾看着情绪颇为低落的混混头,倘若这会她还瞧不出混混头与罗恭有奸]情,那她这两年锦衣卫真是白混了。
玉拾问罗恭:“你的线人?”
罗恭并不惊讶玉拾猜得这么准,锦衣卫么,谁都有那么几个线人的,玉拾有,他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他淡定地点了下头。
玉拾不满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罗恭问:“什么刚才?”
玉拾道:“就是在敲门前啊!”
罗恭接过混混头毕恭毕敬双手呈上的香茗,手指微转着白瓷翠荷的茶杯道:
“敲门前,我也不知道与你约好的混混头就是工六,这个地方我是初次来,以前只听冰未说工六就住在这里,并不知道工六具体住在溜儿井胡同的哪间民舍里。”
工六立马帮腔道:“是啊,大人从来不亲自到溜儿井胡同来的,每回都是冰未大人来拿的线报,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午后刚回来?”
罗恭道:“不知道。”
工六愣了:“不知道?”
那怎么会亲自来啊?
工六自觉人卑位微,丝毫没有问这句话的资格,只好默默吞回肚子里了。
罗恭看向玉拾道:“我是陪她来见人的。”
这个“她”听到工六耳里自然便成了“他”。
罗恭的话也简单明了,还一鸟二石地表明了两件事,一事先他真不知道,二他是大人,能让他陪着来见人的玉拾当然也是大人。
工六是三教九流出身,又时常在刀口舔血,这点耳力还是有的,即刻便将罗恭一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给捋顺出来,转头便对玉拾笑得像弥乐佛般和蔼:
“不知这位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工六去办的?”
玉拾当然也明白罗恭话里的意思,心下对罗恭很识趣的做法十分满意,被工六这么一问,她也不着急说出自已原本来此的目的,反问道:
“刚才你说午后刚回来,这是刚自外面替指挥使大人办完事回来吧,不知办的是什么事?得到了什么样的线报?”
玉拾这话问得让工六为难了,但玉拾既然能毫无顾忌地在罗恭面前明问,他便也想着兴许是可以说的,所以他看向罗恭请示。
果然见罗恭微微向工六点头:“玉千户问什么,你尽管答便是。”
玉千户?
工六一听不得了,原本以为玉拾只是罗恭身边如同冰未那边的亲卫,没想到竟是一个卫所的千户啊!
工六即刻将笑脸变得越发灿烂,颇有讨好之嫌道:
“原来是千户大人!工六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千户大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来,工六知道的一定倾囊相告,不知道的也一定替千户大人找来答案!”
恭维的话太过明显,好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玉拾虽不太吃这一套,架不住她这会正想听听工六所得的线报,当下便让工六细细说来。
工六敛起刻意讨好的笑,认真对罗恭道:
“大人,你让我查木中虹的底细,我查出来了,果然如大人所料,这个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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