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个救兵,再不济便抵了这一把绣春刀……”
玉拾打算着以绣春刀抵压给酒馆之后,她回府再取了银两来赎便是。
很快店小二便端来了下酒菜,三个小菜皆是色香味俱全,光闻着便令人垂涎三尺,玉拾不禁赞道:
“想不到这小小酒馆还有如此好的厨艺!”
店小二闻言即刻眉飞色舞,将酒馆里的厨师吹得好似天上有地上没的。
听了一会店小二对自家酒馆厨师的大力吹捧,玉拾打断店小二的兴致脖脖,问道:
“这酒馆连个厨师都这般了得,那生意应当是不错的,怎么我看……”
玉拾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瞧了瞧冷冷清清的大堂,又扫了眼同样安静得很的二楼,那意思是明白得不得了。
店小二是个惯会看眼色的,这会哪里不明白玉拾是在说酒馆没生意,并不如他所言的酒馆那般怎么怎么的好。
店小二本还满面挂着笑,被玉拾这样一戳破,脸上的笑容没了,也怕玉拾这位锦衣卫大人会误解他在吹牛,有虚假的嫌疑,继而怪罪于他,不禁忙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酒馆本来生意是真的挺红火的,大人别看酒馆小且简陋,更别看二楼不曾设有雅座包间,在昨日之前,酒馆的生意都是人络不绝,昨日里的这个时辰,莫说大人这会坐的大堂,就是二楼那也早是人满为患了!大人可去打听打听,便知小的绝不没诓大人!”
玉拾作恍然大悟状,又问道:
“那今日又为什么会这般冷清?”
店小二听到玉拾这般问,心中已有了警惕,不禁对玉拾敷衍地笑了笑:
“这不是京里出了大事了么!”
玉拾问:“什么大事竟能影响到你家酒馆的生意?”
店小二这会干脆只笑不语了,哈着腰让玉拾多吃点,又言明酒钱与菜钱皆不收玉拾的。
玉拾正愁没理由揪住店小二不放,不禁抓住店小二话中的尾巴借题发挥,大啪桌子佯作恼怒道:
“什么意思?你是瞧本大人付不起你这小小酒菜钱么!”
店小二见玉拾脸色一变,心中对锦衣卫的畏惧那是根深蒂固,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哭丧着脸求道: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啊!小的绝无此意!还请大人明鉴啊!”
玉拾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来,那是本大人冤枉了你,本大人发的一顿火还发错了?”
玉拾是锦衣卫千户,店小二一个小小酒馆跑堂的平民百姓哪里敢说玉拾错了,不禁又是连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没错!是小的错了!大人大量,求大人饶过小的吧!”
玉拾听着店小二磕的那三个响头的声音,心道比前世看她父皇罚贪官时,那些个贪官跪地磕头时的狠劲,与此刻店小二求她饶恕的力道倒是不相上下。
当下不禁有些心软,何况玉拾也是权宜之计,并非是店小二真的冒犯了她。
这般一想,玉拾愈发觉得这店小二还是无辜,就是运气不好竟在钟清池刻意隐瞒的酒馆中帮工,还运气特不好地在她想摸清酒馆底细的时候主动撞上来。
这仗势欺人的活计,今生以千户的身份倒是不曾做过,所幸前辈子身为文泰公主时,她是做过几回的,这会做起来倒也还算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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