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父亲是为了什么不让小枝去参加宴席?”
玉将年岁不过三十有六,正值壮年,但自从玉拾的母亲病逝之后,他却未曾再续弦,连纳房妾室都未曾起过念头。
每每看着明明是长女,却让他与已故的夫人养成长子的玉拾,玉将便不禁心怀愧疚,先前与玉枝说话的强硬口气,这会未开口便先软化了九成,柔声温和道:
“拾儿,你大概还不知道小枝口中的莫姐姐是谁吧?”
玉拾点了点头浅笑道:“确实不晓得。”
玉将闻言回头各瞪了玉枝一眼,微微气愤道:
“听听!听听!你哥哥都还未晓得那莫小姐是何人,你便巴巴地赶着去做媒!不要忘了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这般不知羞?”
听到玉将这一番话,玉拾隐约晓得了这“莫姐姐”是个什么角色了,眉心不禁跳了几跳,当下便直接与玉将说道:
“父亲,小枝的事情便由父亲作主就是,昨日告假一日,卫所里还有许多公务未处理妥当,我得速去上差了!”
玉枝本来听着玉将的训斥,一时间也是无以反驳,觉得玉将训斥得颇有几分道理,便也埋首垂目作受教状,可一听玉拾要走了,她便迅速抬起头来,即时拉住玉拾的手臂。
玉枝急道:“哥哥!莫姐姐从年前见过你一回之后,便一直对你上了心,你怎么半点也没反应呢?”
玉拾头疼道:“我连莫小姐的模样都未曾记得,至于莫少爷……那也是泛泛之交,你说的什么年前见过一回,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的,我也记不起来,小枝乖,哥哥要上差去了,你快快放手!”
玉枝睁大了一双杏眼再道:“哥哥怎么能这样?莫姐姐人长得美,心地又好,不知有多少人上门去提亲都让莫姐姐给拒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哥哥你!可哥哥居然说忘了莫姐姐,还忘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与莫姐姐相见的!哥哥,你太过份了!”
玉拾无语道:“哥哥公务繁忙,实在无心风月,只能谢过莫小姐的错爱了,你去与那莫小姐替哥哥说个明白,倘若莫小姐觅得良缘,界时若是有时间,哥哥也必定亲自登门向她贺喜!”
说完不待玉枝再道,玉拾便对玉将问道:
“父亲,万紫的卖身契是在你那里吧?”
玉将点头道:“嗯,除了万紫的,还有这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我与你母亲的寝屋里。”
玉将的夫人姚氏病逝好几年了,虽是命短早逝,却着实嫁了个好夫君。
姚氏病逝之后,玉将仍保持着她在世时的所有物什摆放、及她生前定下的府中规矩。
玉拾闻言,想着这辈子的父亲对这辈子的母亲实是情深,本想说让玉将取万紫的卖身契出来给她的话,此刻却已然再开不了口,转而道:
“昨夜里会在罗府过夜,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父亲,我答应你,往后再不会轻易到罗府过夜了!”
玉拾向玉将做出保证之后,便迅速出了玉府,骑马到了锦衣卫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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