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重新回到溪安城中,天色恢复明亮,城隍庙外香客众多。
鬼使白将顾岳送到城隍庙外,才告辞离去。
顾岳驻足于城隍庙外,从山印中取出罗盘辨别了一下方位,才知道正道军驻军在溪安城的北部,恰恰处于南元山的盲区中。
思忖片刻,顾岳并没有急着去找正道军,而是往南元山而去。
……
与此同时。
在顾岳赶回南元山之际。
阴司城隍楼中,鬼使白的身影凭空出现。
贺淳正盘膝坐于城隍楼的正中央,头顶的正上方,赫然就是法阵幻化出的漩涡。
两者之间,一枚漆黑玉印悬于两者中央,滴溜溜转着。
见到鬼使白的身影,贺淳睁开眼目,说:“走了?”
“嗯。”
鬼使白踌躇片刻,问:“贺判,属下还是没懂,为何您要让我将玉篆秘境的事情知会给顾岳呢?”
贺淳说:“那处秘境本就是叛军所发现,玉圭也掌握在叛军手中,多一个人去瓜分秘境机缘,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不也是间接性的削弱叛军实力吗?”
鬼使白却是不信贺淳的这个说法,继续问道:“如果只是这样,那您为何要将那枚罗盘交给他呢?”
鬼使白可是知道,那枚罗盘可不仅仅是指路这么简单,而是一件法器,内置一道驭鬼法阵,威势很强。
贺淳抬起眼皮,看向鬼使白,森冷开口:“本判自有这样做的道理。”
鬼使白心神一凛,不敢多嘴。
“对了,你去统计一下昨夜鬼市亏损的数额,我好去找张道初索要补偿。”贺淳没有继续罗盘的话题,而是吩咐说道。
昨夜鬼市虽然开了,来的游野之辈也不在少数。
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奔着城隍楼而来,昨夜鬼市的生意可谓是惨淡到了极点。
贺淳曾跟张道初争论过这件事,最终还是没能拗过张道初,开了鬼市。
结果却是闹出来这么大一桩麻烦。
贺淳怎么着也得从张道初那里回回血。
鬼使白听着溪安城城主的名讳,却是小心翼翼的问:“贺判,城主大人还是不愿意替金篆定印?”
贺淳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滞,目光森冷的看着鬼使白。
后者哂笑一声,道:“属下这就去整理统计。”
说完,鬼使白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城隍楼。
此地杀气太重,不能多待!
贺淳看着鬼使白离去的背影,抬手一招,将悬于半空中的漆黑玉印招至手中。
只见贺淳几道手决打在玉印之上,后者表面泛起阵阵荧光,旋即竟是析出一张通体金黄的纸来。
若是顾岳在此,定能发现……此物跟他的那道银篆极为相似。
金篆!
城隍爷的身份象征。
在金篆的最下方,隐约可以看到一枚即将消散的印记。
那是上任城隍爷的印记,只要重新盖印,便可以持金篆继任城隍爷。
但是现在……贺淳不打算让张道初来盖印了。
贺淳看着金篆,喃喃低语:“张道初啊张道初!等我得了那道玉篆,再来跟你算账!”